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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聽說過葉公好龍嗎?&rdo;

&ldo;聽說書人講過。&rdo;

禹桓奇怪他突然提起，就將手頭繡帕暫停，不解看他。

&ldo;你最好不要這樣。&rdo;

何辰澤別有深意的沖他咧嘴笑，笑的禹桓不明就裡。

緊接數下砰砰砰的撞擊聲，禹桓看見塌掉一半的床榻上多了一隻蛟龍的腦袋。

禹桓自然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這人也不提前招呼一聲，在這麼小的一間屋裡幻出原形，還可憐巴巴的在各處櫃角桌角上磕的不輕。

&ldo;你不疼嗎?&rdo;

禹桓向來重點不怎麼準確，他在緩過神來後壯著膽子捋了把何辰澤的長須，在對方眼睛看向自己時嚇得趕緊縮手。

&ldo;疼。&rdo;

何辰澤呲牙，牙齒尖利，禹桓虛空丈量估摸，發現三指併攏才能頂它一顆。

他想動彈一下，結果一動就聽到傢俱脆響，剛才甩尾的時又不小心擊穿一個屏風。

何辰澤有些尷尬的將尾巴懸在半空，不過還是太長，從屏風後面還探出一小截來，滑稽中還帶著些可愛。

禹桓忙把手頭東西放下，抱著他腦袋給他按住。

何辰澤化蛟後頸處一圈白鬃，頰側有腮鰭，禹桓壓著心底發毛的感覺走過去觸著他鱗片，經手冰涼，隱約濕潤。

&ldo;挺好看的，就是不怎麼暖和。&rdo;

&ldo;你還要求暖和?&rdo;

&ldo;我幼時家中有一大狗，每次枕它身上時都很暖和。&rdo;

&ldo;你拿我同家犬比?!&rdo;

何辰澤內心不爽，扭頭一口咬住禹桓的左腿，咬又不捨的咬，只能含著做做樣子，反倒更像家中小犬。

禹桓就笑著去掰他的嘴，用手輕敲他的牙。

這蛟力氣比他大的多，紋絲不動。禹桓笑的身上無力，只好鬆口討饒。

&ldo;錯了錯了，鬆口鬆口。&rdo;

何辰澤鼻子出氣，哧他一聲，這才松牙放開他。

禹桓一被鬆開就掉頭幾步跑開躲屏風後，手上還攥著對方的尾鰭。

&ldo;你怎麼沒了靈力還能幻蛟?&rdo;

&ldo;這是我原形，不需要靈力。&rdo;何辰澤擰頭看他，屋子實在太窄，動作非常艱難。

&ldo;就是比從前小了些。&rdo;

禹桓手撫著他的尾鰭，尾鰭鱗片折光後好看的很，流光異彩的。

&ldo;你變回來吧。&rdo;

&ldo;為何，怕我這副模樣?&rdo;

&ldo;……&rdo;

禹桓斟酌再三，還是打算實話實說。

&ldo;你毀的物件太多，我心疼。&rdo;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何辰澤尾巴輕動幾下，白鬃掃的禹桓掌心微癢。

視線迷濛後禹桓就看到何辰澤重新幻回人形坐在一片狼藉中，他環視一圈，竟然也覺得有一丁點的小愧疚。

&ldo;你真不怕?&rdo;

何辰澤明顯失望，又問一遍。

禹桓從屏風後面出來，環視屋內暗自數著倖存傢俱。

&ldo;怕。&rdo;

禹桓倒也乾脆，這麼一隻龐然大物突然現在自己面前，連他的一枚獠牙都堪比自己手腕。

忽覺葉公有些可憐，被後人恥笑那麼些年。

禹桓嘖舌，發現這明顯是不可抗力因素，對著葉公還有了些許感同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