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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似痙攣般不停抖動,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摸到那抖動的手指上絞住,緊緊相纏,這才停止顫動。
她震驚到不知所措的時候,就會有這樣一個小動作,這說明她在害怕。
秀錦是真的被蘇錦的話給嚇到了,如若她不進宮,就會發生這樣嚴重的事麼?欺君之罪,滿門抄斬……單純的二姑娘身子輕顫,她低下頭咬緊唇瓣,過了良久才慢慢抬起小腦袋瓜來,認命般小聲咕噥:“……大姐姐,秀錦知錯了,秀錦答應大姐姐,會聽話,好好學規矩,不給爹孃丟臉。”
秀錦的乖巧讓人心疼,蘇錦喉嚨澀然,她啞聲道:“二妹妹乖……”
秀錦沒再搭聲,她心情很低落,不論如何,這場姻緣對她來說都太沉重,秀錦不像蘇錦,懂得人情世故,圓滑老練,秀錦也不是被庇護下的花,她有著稚齡兒童的敏銳直覺,然而她不會具現化,只能隱約察覺,例如蘇錦說的話,她再心不甘情不願,為了爹孃,為了蘭家,她都不能任性拒絕。
事情暫且就這樣定下來,秀錦老實地呆在屋內,在那位教養嬤嬤還未請來教導她之前,張媽媽則負責她的日常規範問題。
若換做以前,二姑娘這種不聚會的是交不到姐妹朋友的,但二姑娘實在口拙,言辭匱乏,她能理解,卻無法用嘴巴去描述,二姑娘這致命傷困擾她許多年,蘇錦亦是為她感到很頭疼,姑娘家一味乖巧溫順,沒個討喜的技藝,男人怎中意得來?說到底,男人心思自古老套,要你人前貴婦掙面子,人後怎麼來都成。
然這些話將與秀錦聽,秀錦怕是一頭霧水,蘇錦說不清,就讓張媽媽一日日灌輸她,還特意找了幾本讓人羞臉的有關書籍畫本。
秀錦不小了,姑娘快到及笄禮時多數都有人家上門送帖子,蘭家比不得京都皇城的權貴人家,可蘭父好歹是個同知,頂著五品官銜,不大不小,這老皇帝的血液一番大改造後,蘭父明哲保身,從未攙和到這些弄權的黨派紛爭中過,無功無過,反倒有升值晉位的可能。而今新皇登基大掃蕩之後,放到京外地方,蘭家波瀾不驚,甚至往上升的局勢,亦算得上是小康以上的人家了。
這樣的人家,秀錦作為嫡次女,照道理不該至今為止仍木訥呆愣,有些事,到了年齡,還去了解的還是得去了解,然秀錦與此事上是真真的一竅不通,純得人七竅生煙。
張媽媽費盡口舌,秀錦仍半知不解。
張媽媽知道她這位二姑娘單純,可這樣單純,就是心智問題了!她委婉地說了半天,二姑娘卻用手撐著下巴眼睛一閉一閉,困頓模樣,張媽媽氣得胸疼,直想揪著二姑娘的耳朵吼她,這到底是誰要入宮,她這一把年紀整日裡給個小姑娘說這些,她這張老臉也很掛不住啊!
幸而,沒過幾日,大姑娘將傳聞裡的教養嬤嬤給請來了。
榮嬤嬤曾經給貴人當過差,後頭先帝莫名暴斃,陪葬的妃子哭得肝腸寸斷,而選中陪葬的宮女太監數百上千,先帝這一去,亦跟著去了不少。後來新皇登基,守孝期間大赦天下,陪葬人數立減大半,多少挑了些倒黴的,而這位嬤嬤,即是這本該陪葬,卻萬幸被留下來的一批。
渡過生死劫的人,又於宮裡給貴人當過差辦過事,看得人多了,自然不像張媽媽這般束手無策。
她瞧得出這二姑娘只是心思簡單,什麼都寫在臉上,但勝在心眼明鏡似,端麗人兒澄淨純澈,是少見的玉雕美人。待再大些長開後,這一雙水漉漉的眼,男人瞧了,都會忍不住想護她。
秀錦本以為這位蓉嬤嬤是極厲害的,她聽大姐姐說宮裡的人一個兩個都是成了精的,一雙眼看人都能直接把人給看穿,秀錦特別害怕這位火眼金睛的蓉嬤嬤,同她在一塊時無時無刻不膽戰心驚。
她小心翼翼地應對蓉嬤嬤,蓉嬤嬤倒瞧她這小模樣覺著好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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