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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那時候,高傲而美麗的母后,失翻了桌上的燭臺,那騰騰而起,肆意燃燒的火光,像她眼中的恨意,足以淹沒這世間所有的男子,但不知是否也包括了那冰窖中的男人?
第三次便是這一次。
藍香楹見母后的手指又在摩挲那絲帕上的那詩,不覺失言問出:“母后,難道就一點也不在意那卞延和,孩兒把他怎麼樣了嗎?”
她心裡依然有很深的疑惑,那個死去的男人,不可能會那般容易便撞在她的鞭上,他顯然是故意那麼做。她想起那男人隨著嘴角輕輕扯動的白鬍須,神情竟然如此安泰,似乎永遠便得以休憩一般。
“告訴你母后,我對不起她,我能給她的,如今也只有這麼多了……”
那眼神,那句話,藍香楹足以相信,這絕不是那老頭說得另一個故事而已,事實上,它或許真的存在過。可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如何母后的臉上,找不到任何歲月的痕跡?柔柔的肌膚,還是那般的年輕,那般的冷豔?
她需要得到一個證實!
藍後的臉,閃過一絲不自然,道:“我如何要在意那些無謂的東西?楹兒聽話,告訴母后,那隨侯之珠在哪裡?”
藍香楹的神經是如此的敏感,畢竟是由藍後一手調教出來的,已經學會了從人的神色背後,看懂其內心。
母后在不安呢!她為什麼不安?難道那卞延和,那沈慕容說的都是真的?
藍香楹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指尖互相糾結著,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開始去拽身前那襲黑紗的上的暗花紋路,絲絲繞繞,卻如她理不清的心。
她深垂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語氣淡淡道:“他讓孩兒告訴母后,他對不起母后,能給的,也只有這麼多……他已經死了!”
“死了……”藍後方才從龍鳳椅上坐直的身子,突然頹然癱倒,深陷在了椅中,繼而又看向遠處,喃喃自語一般:“死了好!死了好!哈哈——”她放聲大笑,笑得有些古怪:“卞延和你輸了,說什麼臨死也決計不說,以前說什麼也不說,可如今生死當前,還不是照樣什麼都說了!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無膽鼠輩!……終於說出那隨侯之珠的下落了吧?”
她有些驕傲地看向堂下那跪著垂的女兒,問道,忽然看到那猛然抬起的臉,不覺一驚!
藍香楹已經是滿面淚光,怒著吼道:“沒有!沒有——他什麼也沒說!”
藍後有些震驚,沒料到一手養大的女兒會如此,藍香楹從沒如此對待過她,她臉色異常的冷,直起身子,猛地站了起來,竟有一絲憤怒,怒道:“楹兒!你——”
以她的脾性,對於頂撞她的人,她完全可以任意處置,但眼下這個,也要一併處置了嗎?
看著藍香楹滿臉淚光,似乎受了很多委屈。
她知道,藍香楹在等待著一個答案,可這個答案,她是萬萬不能給!
藍後側過臉去,稍稍平復了心境,神色瀲灩,聲音冰冷道:“知不知道,就憑你剛才的頂撞,母后便可處置你?”
藍香楹似乎已經被怒火衝得失去了理性,她又想起方才那堂上捱了打,還硬要說打得好的蒙面人,母后待那些人,只如殺人工具!
她覺得憋屈,豁出一切,惱怒不堪,她冷笑一聲,輕蔑道:“楹兒當然知道母后的手段!母后乃堂堂吐蕃國的王后,父王一死,無人再能管得了母后弄權,母后即便是想要天邊的月亮,也照樣有一大幫人為母后勞心勞力的摘來!就如方才那兩人——他們於母后,不過是件稱不稱手的工具而已,可母后想過楹兒嗎?能讓親生女兒殺死親爹的,是不是在母后眼裡也是一個工具?”
藍後震怒,總歸失態道:“住口——”
她的震驚多過於惱怒,心中的秘密一旦被看穿,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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