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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靈芝心裡還是不忿,心道:我拿糧食請老太太照顧姐弟兩個,原就沒指望她能盡心,卻也沒成想她竟然把妞妞當成丫鬟使喚,當初妞妞才多大啊,就是現在妞妞洗個碗她都心疼好半天,老太太倒是一點都不心疼。
這老太太的心,真是偏到犄角旮旯裡去了。
楊靈芝心裡不忿,嘴上難免陰陽怪氣的抱怨兩句,&ldo;你爸前兩天還要給你奶奶送糧食呢,這樣的大孝子真是少見呢。&rdo;
萬家成的臉登時就紅的跟猴屁股一般,他不敢也沒底氣跟楊靈芝辯駁,只一個勁兒的低頭猛往嘴裡扒飯,吶吶不語。
萬穗兒也沒想到父母對這件事的態度這麼激烈,她仔細一琢磨,心裡卻是暖融融的--這也許就是父愛和母愛吧。
她笑眯眯的嚼了一口米飯,決定晚上的時候給家裡人加餐,多炒上兩個菜。
吃完飯,萬穗兒不顧父母的勸阻,提著一個小皮筒上山餵雞去了。萬家成在槐樹林裡用網網住一塊地用作養雞場,另外還在家裡養了兩隻母雞掩人耳目,也許再過不久,家裡就可以天天吃上雞蛋了。
萬穗兒跟往常一樣上山的時候,卻在一個槐樹旁發現了一隻灰毛兔子。她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的放下小皮筒進了空間,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一張弓和一隻箭。
這把弓通體烏黑油亮,只在弓身兩端各自鑲嵌著一頭黃金貔貅,獸口微長,含著三尺的弦,非膂力一石者不可拉開。
萬穗兒自知以自己現在的膂力拉不開這勁弓,她乾脆把弓立在地上,左腳抬起蹬在弓身上,手上拉住弓弦,身子微低,腰腹部腿和手臂同時發力,嘎吱一聲響,卻是把弓來了開來。
那隻灰毛兔子還在樹旁悠閒的啃著青草,萬穗兒眯著雙眼,瞄準它,右手鬆了開來。箭嗡的一聲飛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從兔子的右眼處穿了進去,又從左眼處穿出,不傷一點皮毛。
萬穗兒上前兩步,提溜著兔子的耳朵晃了兩下,心道:我尋思著晚上給家裡加菜,這菜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兔皮也剛好用來做副手套。
剛剛急著抓兔子,萬穗兒沒來及瞧清楚弓是哪一張。待兔子到手,她瞧了瞧手上的弓,卻是冷不丁的愣在了那裡。
--是範胄的嫁妝。
更準確的來說,是範胄尋了三年才尋到的一把好弓,精心保養著,在他來她身邊的頭一天,眼含期待的送給了她。
她竟然也把這張弓放進了空間裡嗎?萬穗兒竟是有些記不清了。
萬穗兒用袖子仔細的擦了擦被腳蹬上的鞋印,又用空間的油把它仔仔細細的保養了一遍,放回了小樓第一層的多寶閣上。
萬穗兒一邊餵著雞一邊不期然的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女宰相裴芫,她說:主公,您沒有心。不過這樣也好,您就能把大把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行軍打仗和治國上面。
萬穗兒統帥的娘子軍名聲很是不好聽,第一批娘子軍大多是軍/妓出身,這也導致少有女子願意來投奔她,免得自汙名聲,壞了自己的清白。
裴芫是第一個投奔她的世家女子,她有貌有才,還有一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夫,好長一段時間世人都不解她為什麼來投靠李曌。
但李曌卻很是明白,那種不甘心讓自己的才華浪費在男人的後院裡,即使裴芫很喜歡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徐斌,最後兩人還是退了婚,斷了來往。
兩人退婚那晚裴芫闖進了李曌的大帳,在她的帳裡喝了整整兩罈子的酒,胡言亂語瘋瘋癲癲的耍酒瘋。
那句話就是裴芫酒後說的。
當時李曌體諒她失了姻緣,也坐在地上陪著喝了兩碗。她酒後瘋言瘋語,原本當不得真,卻不知怎地,李曌竟然記了下來,到現在竟是還沒有忘掉。
萬穗兒捂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