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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敘強壓著火氣,聲音冷得可怕,「段暮鈴,你來這裡幹什麼?」
段暮鈴眨眨眼,「我來交表呢,你先鬆開我,我簽個字就好了。」說完他掙了掙,卻被程敘握得更緊。
程敘往桌上掃了一眼,段字已經寫完,暮字也已經起了一筆,差一點,這份申請就要完成了。
他一手握住段暮鈴的手腕,一手攬在段暮鈴的腰側,就這麼半拖半帶著將人拉出辦公室。
段暮鈴被他抱著,腳後跟無法著地,只能踉踉蹌蹌跟著程敘往外走,直到程敘將他帶進無人的廁所隔間。
「程敘,你幹嘛啊?」他抱怨著掙開程敘的桎梏,揉著被抓疼的手腕,眉頭緊緊皺起,「我還沒簽字呢。」
「段暮鈴。」程敘喘著粗氣靠近,將段暮鈴一步步逼退到門板上,「我問你,你去那裡幹什麼?」
段暮鈴被程敘的臉色嚇到了,他結結巴巴道:「你不是知道嗎?分手很麻煩的,要先給學院遞交分手申請……」
程敘鐵青著臉,虎口死死鉗住段暮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段暮鈴,你要和我分手嗎?」
啥?
段暮鈴的嘴被程敘捏的變形,含糊不清道:「我哪有——」
「為什麼?」程敘打斷段暮鈴的話,像個變態一樣貼在他側臉,「因為無法接受我艹你?你昨天在床上不是很爽嗎?還是說試過一次之後覺得不像你心目中那樣美好?段暮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麼?跟我分手後你還能找誰跟你簽那個協議?你找個對食都難!」
段暮鈴:「???」
昨晚的程敘溫柔得不像話,以至於段暮鈴太久沒跟他吵架,都忘了程敘之前是個多麼毒舌的人。
找對食?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段暮鈴將程敘一把推開,巴掌接二連三落在程敘胸前,每一下都帶著怒氣,指甲劃過裸露在外的脖頸,留下一道道細小的血痕。
「程敘你有毛病啊!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胡爺要跟學姐分手?到底是誰跟你說我要分手的?」
程敘一怔。
「你把我弄疼了你知道嗎!」段暮鈴說著,把下巴和手腕伸到程敘眼皮子底下不斷比劃著名,「你看看你看看!」
程敘垂下雙眼,段暮鈴的下巴和手腕被他捏紅了一片,眼圈也委屈紅了,他心虛地張了張嘴,又被段暮鈴堵回去。
「你能不能冷靜點,把事情問清楚了再說行不行?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你最近怎麼這麼偏執啊?」
之前的程敘經常將手插在褲兜裡,說話時會推推壓根沒有滑落的眼鏡,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是一副遊刃有餘勝券在握的樣子。
他也很少見程敘動怒,程敘就算跟別人打架,也是雲淡風輕的。
以前的程敘是衣冠禽獸,現在的程敘是禽獸。
「對不起。」
程敘道歉,小心翼翼托起段暮鈴的下巴檢視,他剛才確實沒控制住自己,這些紅印子,明天估計要變得青紫。
「對不起,我以為你要跟我分手。」他又說了一遍,沿著那些紅印子細細親吻,然後把段暮鈴攬入懷中,手指搭在段暮鈴手腕上摩挲,「有人看見你進了那個辦公室,我聽說後,都要急瘋了。」
當著一群學弟的面程敘尚且能維持自己臉上的表情,可從實驗室走出來時整個人都失了理智。
他不禁自問,是昨天把人弄疼了?還是因為那聲嘲笑?亦或是段暮鈴突然清醒過來,覺得跟他程敘談戀愛並沒有那麼好?
猜測很多,但沒個結果。
「待會兒去給你買藥。」程敘啞著嗓子,既心疼又自責。
這會兒段暮鈴也冷靜下來,他哼哼唧唧地問,「買藥幹什麼?肚子早就不疼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