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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不把老封建給摒棄了呢?在老封建的眼皮子底下搞新時代運動,這事兒老封建知道嗎?
就這條橫幅一掛上去,頭一個被拉出來批判的就該是老封建,搞什麼強制戀愛這一套,多少有點落後迂腐。
「學長,馬上四點五十,該進行下一場排練了,大家都在等我們呢。」
「好,準備開始吧。」陳東點點頭,從架子上一躍而下,就是這一下使得架子輕微晃動,用於臨時捆綁的塑膠繩突然崩開,整個架子朝一側傾斜,女生們尖叫著跑開,胡冶跟段暮鈴卻沒來得及反應,就這麼頭朝下掉了下去。
「嘩啦!」
空心鋼管落地的清脆響聲中夾雜著兩聲悶哼,兩個人居然摔了個臉著地。
眾人先是一陣驚慌,七手八腳將他們從一堆鋼管中拖出來,段暮鈴一臉懵逼地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心裡一陣發涼。
完了,他又要做三個月無牙仔了,他會受盡嘲笑,甚至程敘會做那第一個嘲笑他的人。
他抬眼朝對面看去,胡冶也癱坐在地上,一手扶地一手捂嘴,扎眼的血正源源不斷從指縫中冒出來。
段暮鈴一驚,他顫顫巍巍鬆開捂住嘴巴的雙手,然後低頭看了眼,掌心中乾乾淨淨,半點灰塵都沒有。
他摸了摸鼻子,動了動下巴,上下牙齒合在一起咬了咬。
鼻子沒塌,下巴沒掉,牙也不疼,甚至沒什麼異樣感覺。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聽到這聲巨大響動,外面等待排練的人紛紛跑進來,瞧見胡冶滿臉是血的樣子皆是嚇了一跳。
「快送醫院啊!愣著幹嘛呢!」
「哦哦對!快!快送醫院!」
嘈雜混亂中,有人將段暮鈴從地上扶了起來,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段暮鈴偏頭看去,居然是周嘉琪。
「我沒事。」他還在懵逼中,只能隨著周嘉琪往外走。
直到坐上醫院檢查臺上,段暮鈴才回過神。
「張嘴,啊——」醫生取了個壓舌板,探進段暮鈴腔中來回撥弄檢查。
段暮鈴配合地發出「啊」的長音,仰著腦袋,眼睛被屋頂燈照得微微眯起。
「沒事。」醫生將壓舌板一丟,拽了拽醫用手套,發出「啪啪」兩聲,「你確定你也是臉朝下著地的?身上有沒有疼的地方?」
「嗯。」段暮鈴點點頭,伸手在自己整張臉上比劃了一下,「就是直接摔在了地上,身上檢查過了,沒有傷。」
醫生皺眉,也是不解,「那就奇了怪了,另外一個小同學摔成什麼樣你也看見了,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確定是三米高的架子嗎?」
「嗯。」
「奇怪,奇怪……」醫生邊搖頭邊往外走,關門前叮囑道:「小同學,你先不要走,在這裡觀察一段時間,我去看看那個小同學。」
段暮鈴乖乖點頭,「好,謝謝醫生。」
等醫生離開,段暮鈴緩緩收回目光,雙手撐在身側的床板上,眼睛盯著潔白的牆壁出神。
三米高的架子,臉朝下摔下來,卻什麼事都沒有,而跟他以一樣姿勢摔下來的胡冶卻摔了個鼻青臉腫,斷了兩顆門牙。
如果非要有一個解釋的話,段暮鈴只能想到一種。
他是紀曉嵐,他有鐵齒銅牙。
而這個論斷也很容易推翻——他的牙在高三那年就摔斷過一次。
今天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籃球課那天,他被人撞飛出去,結果卻半點傷都沒有。
「吱呀——」
觀察室細長的磨砂玻璃門被推開,段暮鈴聞聲望去,一臉陰沉的程敘腳步匆匆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