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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是脫光了抱著我哭了半個小時,然後……然後上來強吻我。」
脫光了……是真的。
哭了半個小時……他看向自己泛紅的眼睛,也是真的。
強吻……他又看向自己裂開的嘴唇。
強不強吻不知道,但兩個人一定是親了,段暮鈴腦袋裡不可控制地出現跟程敘接吻的畫面,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偏頭激吻……
不對,段暮鈴開啟水龍頭,往自己臉上潑了一捧涼水,這不對勁。
他對昨晚的一切完全沒有印象,至於哭著喊程敘的名字,還兩次追著要強吻程敘,於他來說更是天方夜譚。
他昨晚還沒那麼醉,就算是醉了,他就是抱著隔壁王大爺家的大黃親,也不可能去親程敘吧?
「大鈴兒?你在裡頭幹嘛呢?」門被敲得震天響,韓豐堯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能不能先讓我上個廁所,憋不住了!」
段暮鈴趕緊開門出去,這時其他兩個人也剛剛醒,胡冶從床上起身,盯著段暮鈴看了會兒,突然道:「大鈴兒,你這衣服……」
「嗯?」段暮鈴動作遮遮掩掩地,低頭一瞅,才發現牛仔褲幾乎拖地,t恤也長出一大截去。
胡冶:「是程敘的吧?」
段暮鈴:「……」
還真是程敘的!
昨晚他特意穿了跟程敘一樣的衣服,早上走的時候太慌亂,居然穿錯了。
他結結巴巴解釋:「啊,我、我起太急,穿錯了。」
這時韓豐堯從廁所出來,迷迷瞪瞪瞅了他一眼,一句話不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你跟程敘這是玩什麼情趣呢?把嘴咬成這樣?」
段暮鈴心慌,想將t恤脫了,手背碰到褲兜時被什麼東西磕了一下,他伸手進去一掏,手心霎時出現一盒安全套,上頭還寫著八個大字:緊緻冰火超薄隱形。
段暮鈴:「……」
也不知是誰帶了個頭,宿舍裡響起幾聲輕笑。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段暮鈴突然轉身,一臉認真地看著幾個人。
笑聲停下,「啥?」
段暮鈴:「其實我才是上面那個。」
胡冶韓豐堯:「……」
這時宿舍角落響起一個聲音,「我信。」
大家轉頭看向葛錚,後者滿臉羞澀,「我嗑炸毛攻和溫柔受。」
韓豐堯一臉不可思議:「你邪教吧你?」
段暮鈴沒聽出來炸毛和溫柔兩個定義詞他到底屬於哪個,他極力證明自己,當著三個人的面瘋狂造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都沒聽過程敘叫老公,特別好聽。」
宿舍裡年久失修的門「吱呀」一聲開啟,穿著露腳脖子牛仔褲和短一截上衣的程敘出現在門口,也不知道最後一句話被他聽去了多少,他微微一笑,「怎麼這麼不小心,衣服都穿錯了。」
「程敘!」段暮鈴一個箭步上前,拽著程敘跑進衛生間,「咔噠」一聲將門鎖落下,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道:「你來做什麼?」
程敘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段暮鈴後退一步,雙手交叉捂在自己胸口,「你幹嘛?」
「換衣服。」程敘下巴點了點他,「把我的衣服給我。」
段暮鈴稍稍放鬆,兩人同時背過身去,默默換衣服。
扣好釦子,程敘轉過身來,「冷靜下來了嗎?」
段暮鈴撓撓耳朵,並不想面對這件事,「我……我覺得,你說的那件事,真實性還有待考證。」
程敘:「你這是不想負責?」
「……」段暮鈴一愣,「什麼?」
「我知道你一向膽小怕事,但我沒想到這件事上你會逃避責任。」程敘一副十分失望的表情,「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