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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脆響之後，慢悠悠道，&ldo;青楚，那一天肖嬤嬤來院裡任命王嫂子時，她是不是跟你們說過府裡的規矩？&rdo;

青楚心念電轉，突然想到了那一次肖嬤嬤對自己的教訓，她直直開口說道，&ldo;是的，府規第十條說，下人對主子不敬者，鞭三十，若同時犯有其他錯誤，兩罪並罰，杖責或攆出府去。&rdo;

王嫂子在那邊聽了便眼睛一亮。

九卿又慢悠悠問道，&ldo;你給我說說，何為不敬？&rdo;

王嫂子搶著說道，&ldo;以下犯上者，謂不敬；背後亂嚼舌頭罵主子的，謂不敬；在主子面前不用婢稱的，謂不敬……&rdo;

王嫂子的話未完，繡緣的臉已經&ldo;唰&rdo;地白了。

&ldo;小姐，是奴婢錯了，求小姐繞過奴婢，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rdo;繡緣的頭搗蒜一般磕在地上，口中求饒的話如爆豆一樣急急迸了出來。

九卿不理，直接問王嫂子，&ldo;如果再加上偷盜的罪名，該怎麼處置？&rdo;

王嫂子想也不想答道，&ldo;按規矩，杖責之後，賣進官營裡，做苦役奴。&rdo;

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繡緣的額頭已經見血，聽完王嫂子的話，驚愣地睜大了眼睛，眼裡滿布著恐懼，她呆呆地望著王嫂子，滿臉恐慌地愣在那裡。

王嫂子輕輕瞥了她一眼，又大聲道，&ldo;不但做苦役奴，還要充當營ji。&rdo;

繡緣的臉一下子灰敗了下去。

&ldo;哦……&rdo;九卿拉著長長的音節，似有所悟。

她再轉回頭看繡緣，繡緣哆嗦著唇，身體簌簌顫抖，幾乎連跪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了。

青楚拉著王嫂子的手，悄悄附在她的耳旁說道，&ldo;王嫂子，繡緣頭上的珠花，是小姐今早掉了的。&rdo;王嫂子側頭看她，眼睛裡帶著狐疑，青楚又趴在她的耳緣說道，&ldo;早上給大夫人去請安的時候，還戴在小姐的頭上。誰知到了大夫人那裡，就不見了。不成想卻被她撿去了。&rdo;

王嫂子滿面猶疑，青楚便拉了她的手道，&ldo;咱們到外面去說。&rdo;

王嫂子看了看繡緣，心裡掂掇，一時無法確定，腳下隨著青楚往外走去。

那隻金簪，是搜屋之時，自己放進她匣子裡的；那隻鐲子，是前兩日肖嬤嬤來時，從小姐屋裡順了出來，臨走之時賞給繡緣的；唯一算遺漏的，就是這隻珠花。不過也幸好有這隻珠花，讓繡緣說不清楚。如果小姐和青楚都出來作證，說這隻珠花是掉了的，那肖嬤嬤這一番心思，豈不白費了嗎？

王嫂子和青楚出了屋子，九卿聽到外面的輕輕掩門聲，才噓出一口氣，親自起身拉起繡緣，溫聲說道，&ldo;我相信你，這些東西不是你偷的。&rdo;

繡緣通紅的眼裡立刻泛出光彩，她激動的握住九卿的手，哽咽著問，&ldo;小姐，你真的相信奴婢？&rdo;

九卿點頭，把她扶坐在杌子上，話鋒一轉，又道，&ldo;不過，即使我相信你，也不能幫你什麼。&rdo;

繡緣驚愕地抬頭，&ldo;小姐？&rdo;

九卿搖頭道，&ldo;即使我站出來替你說話，別人就能相信嗎？王嫂子從你屋裡和身上搜出來的不是一樣兩樣，而是三樣東西。三樣東西，你說會是碰巧嗎？&rdo;

繡緣立時語噎。九卿又道，&ldo;還有，今天你在我面前，張口&l;我&r;，閉口&l;我&r;的，我不能替你撒那個謊，睜眼說瞎話地證明你沒說過。畢竟，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