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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驁看透嬴樛的心思,因涉及公子桁,不好再追問,但臉上怒氣未平。嬴樛以最快的速度辦完所有交接手續,片刻也不敢在城中多逗留,騎馬直奔咸陽。他決定馬上給子桁寫封急信,叮囑他回國時不要經過王城,至於蒙武,最好連咸陽也暫時別回,大可在邯鄲多住些日子,等蒙老將軍回西疆後再返程也不遲。
咸陽安國君府,時已深夜,書房仍然有燈火。
安國君收到嬴樛回城的密報,大為惱火。
一侍從引著一個身著灰衣的人直奔書房而來。這個人身材瘦小、四十歲上下,形容委瑣,但目光銳利,透著精明。
一進書房,他便行禮:“見過君上。”
安國君等候多時,見他進來,忙想從席上起身迎接,但自己身體臃腫,一時間竟起不來,幸好旁邊馬上有侍女扶他。
因為耽於美酒佳餚,安國君早就發福,且因喜好女色,一張胖臉上眼皮總是泡著,本來眼睛就不大,現在看去更顯小,給人半眯的感覺。他起身後,居然給灰衣先生回禮:“因為有急事,深夜打擾先生,實在抱歉。”
先生微微一笑:“君上何必客氣?實不敢當啊!”
安國君請他坐下,然後屏退所有侍女。未等君上說話,先生先開口:“君上要草民過來,可是為嬴將軍一事?”
安國君驚訝,同時佩服道:“先生真高人也。本君正是為此事憂慮。”上次多虧先生出主意,把嬴樛調回王城,誰知父王又調換蒙驁去王城。嬴樛與子桁關係甚好,一向和自己作對,現在回來,使他們辦起事來礙手礙腳。
先生沉吟一下道:“薑還是老的辣,這次又失算。看來應侯不除,對付其他人亦是不易。”
提起應侯范雎,安國君忿忿道:“上次先生出了奇策,派人暗中將舟楫鑿沉,本以為可以致他們死地。誰知道範雎竟和父王說,雍州之鼎既失,代表我大秦不再拘於這一鼎之地,反而是盡得天下的吉兆。也算嬴樛這小子聰明,說什麼一陣狂風吹走雍鼎,神靈託夢吹到泗水。哼,泗水離渭水差著十萬八千里呢!父王當然無法派人去打撈,驗證真假。這一老一少演了一出好戲!”
真正令安國君失望的,是異母弟公子桁絲毫未被父王責備,本來失雍州之鼎必是死罪,作為主將,子桁任人不當,按秦國軍律應當一併處罰。安國君以為失去除掉心腹大患的最好機會;大為惋惜。在他以為; 嬴桁、嬴樛年紀尚輕,這對策必是應侯范雎想出來的。
先生卻道:“不過總算除掉白起,又能和華陽君聯姻。勝負乃兵家常事,君上不必過於介意眼前得失。”
安國君點頭道:“這也多虧先生妙計。”自秦穆公時起,白氏一族多出名將,如白乙丙等名將,因此要殺白起,誅其族絕非易事,這次能如此順利剷除子桁的“羽翼”,倒是出乎安國君的意料。而與華陽君聯姻更是妙計。華陽君是秦國舊權貴之首,就算將來不支援自己,將來一旦宮中有變,也絕不會與他作對。
先生得意道:“若非范雎與白起有嫌隙,沒有諫阻大王,大王也不會偏信我們。至於華陽君,不過攀附權勢之人,君上求婚,自無不許。這也是託君上的福,所謂心想事成。”
後一句讓安國君聽得十分舒服,但他對現狀並不滿意,問:“應侯不除,如芒刺在背,不知先生是否還有妙計?”他本來想收買范雎,但所有禮物都被丞相原封不動地退回,現在看來,範丞相仍支援公子桁。
先生面露難色。范雎不同於白起。白起只是一員武將,性格過直,軍事上有奇才,政治上卻不懂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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