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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請皇后讓南宮神醫速回天牢,以平事端。”姚賢妃面無表情,又添一句,“有些事,不宜追究,臣妾自不會多嘴。”
“姚賢妃的意思是讓本宮也不要追究?”路映夕揚唇冷笑。原來,是這樣。
姚賢妃頷首,抿不語,眸光似刃,再次掠過南宮淵。
“但,如果有下一次,又當如何?”路映夕盯牢她,要她許一個承諾。事情巳經很明顯,姚賢妃不是想置師父於死地,而是要活生生地蹂躪虐待!
“往後的事,誰又能預知?”姚賢妃並未軟化,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疤此刻看起來異常陰森。
路映夕呵呵輕笑,明眸清亮,緩緩道:“姚賢妃,今日的事,就算鬧到皇上面前,也未必只有本宮一人理虧。”
姚賢妃唇角緊繃,鳳眸中迸出縷縷寒光,略作妥協道:“好,就依皇后所言。”話中深意,已然明朗。
“來人!送南宮神醫迴天牢。”路映夕揚聲一喝,甚是果決。師父受的苦,只能以後再討回來。如困現在真要找皇帝做主,估計皇帝也只會偏袒姚賢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她轉身解開南宮淵的穴道,輕聲道:“師父萬萬要保重。請不要讓映夕一再擔心。”
南宮淵低聲嘆道:“映夕,師父連累妳了。”
路映夕輕輕搖頭,語意堅定:“映夕知道師父有苦衷,只希望師父能為自己多著想。有些事,不應由天,而應由人。”
南宮淵未接話,堂外那小太監縮頭縮腦地進來,躬身恭敬道:“南宮神醫,請。”
待到兩人離去,藥堂裡只剩下二個女子佇立對視。
“姚賢妃,師父與妳有何仇怨?妳三番四次與師父過不去,當真覺得師父軟弱可欺?”路映夕索性把話說開,不再顧忌。
“南宮淵,是臣妾的同胞兄弟。”姚賢妃突然蹦出一句話來。
“妳是師父的親妹妹?”路映夕不禁訝然。
“是。”姚賢妃目光沉篤,蘊著寒意,“所以,這是臣妾的家事。望皇后莫要插手。”
話落,她便欠了欠身,冷淡地離開,瘦削的背影似隱約透著一股孤涼。
路映夕揣著詫異的心情回了宮。
皇帝尚未就寢,半躺半靠在龍床上,閉目養神。
“皇上。”她走近,溫聲道,“臣妾問過姚賢妃,姚賢妃說,她與師父是同胞兄妹。”
皇帝沒有太驚訝,像是並不在乎,懶洋洋地睜眸看向她:“皇后去了齋宮?”
路映夕低眸不語。看來皇帝已收到訊息,洞悉一切。
“映夕。”皇帝忽然柔了嗓音,嘆息般地勸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也有各自的做法。妳實在無需事事上心,累壞自己。”
“臣妾明白。”她乖順應聲。她也不想這樣勞心,但是事情與師父有關,她看不得師父受苦。
“妳如此放不下,可有想過朕的感受?”皇帝深邃的瞳眸逐漸浮起幽光,似含深沉的無奈。
路映夕微微抬眼,望著他,輕答道:“一日為師,終生為師。臣妾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盡的只是本份,報的只是師恩。”
“但願妳口亦對心。”皇帝淡淡瞥她一眼,不予置評,顧自躺下。
“臣妾去沐浴梳洗。”她盈身一禮,退了出去。
皇帝闔目長嘆,心中思緒紛亂。他想要儘量對她好,但是她卻在動搖著他的念頭。一個心在別的男人身上的女子,如何值得他真誠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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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平靜而過,南宮淵被釋放。但路映夕並未因此而感到安心,暗自琢磨著如何讓皇帝同意放師父出宮。
初秋的午後,陽光融融,穿透過尚綠的樹葉,斑駁地灑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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