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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早點回來。&rdo;花青沉默良久,才說出這一句話來,她沒法問束如菡的家人發生了什麼,因為憑她對束如菡的瞭解,如果他願意說,方才就已經說了,她更無法要求束如菡留下,因為即便是他們已經相處了十幾年,她卻不能將心交給他。
&ldo;嗯。&rdo;束如菡答道,伸手撫上琴身準備彈奏,平日裡最親近的兩人在告別時竟是這樣平淡。
&ldo;換個曲子吧。&rdo;花青故作輕鬆道,說不難過是假的,可她不能給束如菡壓力,他有他的事情要去做。
&ldo;今日不唱玉樓春?&rdo;束如菡抬眸,花青自登臺以來,除第一次是跳舞,別的時候,一直便唱的這首曲子。
&ldo;今日跳驚鴻舞。&rdo;花青答道,目光深深地看向束如菡。她唯有一次上臺舞過這驚鴻舞,之後便一直不再舞。一方面是因為胭脂,另一方面則是她喜靜,常是唱曲。
束如菡目光中微微動容,他不知道花青這是為了誰,他與花青的第一次合作是這舞,花青第一次見到賢王祁照臨時也是這舞。
那時花青正值豆蔻,雖不如現在平和,可也算得上是少有的穩重,賢王靠著一句:&ldo;低迴蓮破浪,凌亂雪迎風。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rdo;將花青的目光引到了他那裡去。秋水悠悠,那一眼竟將他們這些旁人都做了擺設。
下了臺,便被叫到了他們坐在的房間中說話,花青的身份自然可以拒絕,可是她沒有,這就證明賢王的那句詩唸到了她的心裡。
自那以後,花青與賢王愈加熟悉,城中也皆知花青是賢王看上的人,每月的初一,賢王都會來折花樓。
玄宗因驚鴻舞迷上梅妃,她便是清麗脫俗、孤傲高潔,也到底沒能及上玉環風姿。到了花青這裡,更是如此。
想到這些,束如菡心中更加雜亂,便一定神伸手撥動了琴絃,驚鴻的前奏響起,是輕快靈動的調子,一個轉調之後,才漸漸變得平緩。
臺子底下的人們逐漸安靜下來,靜靜地看向臺上,已經有人好奇發問,為何今日這曲子和往日不同,更有人感嘆自己今天這錢花得不冤。
那些糾結錯雜的妄念如同雜草荊棘一把纏繞在她的心頭,將她的心揪緊,然後勒出血來,花青面無表情將水袖張開,白色的衣擺向外飄去,也像是她這所有的心事皆被她撕開。
束如菡的目光緊緊跟隨著花青,不敢有一步的怠慢,他還未見過花青這副模樣,他竟難以判斷,花青是喜是悲。
下一刻,一個轉調使得曲子逐漸變得空靈、脫俗,她也翩身旋轉,如飛鳥展翅,輕飄如仙。
不好!
束如菡看向三樓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此時正站著瑾王祁照玉與宋崢二人。今日是賢王祁照臨成親的日子,兩人擔心花青,所以特意前來看她。
再看花青,正是此時也轉向了那個方向,卻露出了淺笑。
束如菡記得,之前就是在這個旋轉的時候,賢王出現的,他的聲音溫潤,便是同樣是男人的束如菡也不得不承認,他聲音中的磁性,加上那句詩,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極大的誘惑。
曲終,臺下靜默了半晌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有人驚奇,今日竟能夠有幸看到折花樓花青的舞姿。還有人談論起了花青與賢王的陳年往事出來,花青一概不理,自顧地轉身走向了後院。
束如菡也是驚奇,看向三樓的房間,那裡已經空無一人,還開著的門像是為那裡曾經有過人留下的痕跡,這才明白,為何花青方才是那樣的表情。
&ldo;宋崢,我們為何要躲在這裡看呀?&rdo;祁照玉看向正蹲在自己旁邊用痴痴的目光望著花青的宋崢,他這副樣子要是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