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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早已準備好嬰兒所需的一應事物,等蔣悅離開保溫箱,就能立刻被帶回家。那天他們回到家裡,蔣寧昭到嬰兒房裡待了很久,宣和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陪對方在嬰兒房裡待著。
第二天,他們到醫院裡看了孩子,蔣寧昭依依不捨地離去之後,帶著宣和到嬰幼兒用品專賣店去買了一大堆東西,包括日常用品及玩具衣物,同時焦慮地道:「家裡的東西根本不夠……還要再多買一些。」
宣和自然能體會對方的緊張,但仍然適時制止對方,理由很充分:「孩子長得很快,不用買太多衣物或者鞋襪,他很快就會穿不下,到時候還要來買新的。」
蔣寧昭被他一說,終於打消把整家店的商品都各買一項的念頭,隱隱有些頹然地帶著宣和離開。
宣和察覺,對方是想替孩子做些什麼。但說實話,孩子現在還待在保溫箱裡,男人根本什麼也作不到,只能隔著玻璃窗看孩子,因此分外有種不知所措的無力感;但在宣和勸蔣寧昭去讀育嬰手冊跟照顧孩子的方法以後,這種情況就改善許多了。
蔣悅在保溫箱裡睡了十幾天,終於在一個晴朗的下午,宣和與蔣寧昭把孩子接回家了。
他們先前便請了專職保母來看顧孩子,但也只限於白天兩人都要上班上學的時候,蔣寧昭似乎打算在下班以後一手包攬照顧嬰兒的事情,宣和也沒幹涉對方,就只是表達了自己的支援與配合,而蔣寧昭對此明顯很滿意。
在這樣的情況下,蔣悅一天天地茁壯,面板變得白嫩,五官也漸漸長開,對比男人幼時的照片以後,怎麼看都像是蔣寧昭小時候的模樣。宣和常常摸著蔣悅的臉,想像著蔣寧昭小時候的模樣,倒也能自得其樂。
差強人意的婚姻 十七(完)
十七、
替蔣悅辦滿月酒那天,宣和的父親並未到場,只有母親來了,神色卻是淡淡的,只看了蔣悅一會,似乎也沒有多喜歡。
宣和一開始就料到這個結果,但仍難免感到難受。
後來母親要求與他談談,宣和只好找了間空房間,把母親請了進去,想著蔣悅被蔣寧昭看著,於是也放下了心。
母親對他仍有埋怨,又表現得一副紆尊降貴的模樣,表示要是他回家道歉,父親說不定會消氣,進而原諒他。
宣和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最後平平道:「媽,那件案子的事,我真的沒辦法插手,以後有類似的情況,也未必幫得上忙。」
母親一聽這話,登時臉色一變,怒道:「你什麼都幫不上忙,嫁到蔣家又有什麼用。」
「我一開始並不是自願嫁過來的。」宣和平靜地道:「還有,蔣家一開始曾經許諾過要給家裡什麼利益?如果沒有,那我想您現在也沒有生氣的理由。」
他這話確實說對了。當初兩家談論親事,並沒有清楚地談及日後兩家商業往來或者合作的規劃,只是宣和的家人以為攀上蔣家,便能憑著姻親的身份獲得既得利益;但事實上,兩家之間並沒有什麼成文的約定,因此宣家也就無從追究。
他說完以後,只見母親脹紅了臉,顯然是覺得面子掛不住,難堪怨怒之下,手也抬了起來,但就在她即將給宣和一耳光的前一剎那,她的手腕卻被用力扣住,動彈不得。
宣和一怔,抬臉一瞧,才發現是蔣寧昭抓住了母親的手。
「岳母。」蔣寧昭冷冰冰地道:「我想您今天也累了,我派人送您回去。」他邊說邊請傭人去叫司機,接著才鬆開宣和母親的手,說道:「往後,有什麼生意上的事情直接找我,不要為難他。」
宣和母親一愣,道:「我教訓自己的兒子,你憑甚麼插嘴。」
蔣寧昭面色不動,態度倨傲地道:「他早就已經嫁到蔣家,就算死了,也是葬在蔣家的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