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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上來,打呀,你再打呀,一巴掌十萬,你打我數數。秀秀揚起手左右開弓又是幾巴掌。打夠沒有,沒打夠還有一巴掌,記住,只有一巴掌,再多我就對你不客氣!面對如此的男人,她終於沒有再舉起手來。於是,他甩給她十萬塊錢,還心平氣和嬉皮笑臉地說,本來是給你一百萬的,沒辦法,我向來說一不二,現在兩清了,我連管你一頓飯的義務也沒有了,你愛走不走,與我無關了。秀秀回來後,氣得三天沒喝一口水,她曾經幾次想把這張結婚照想砸亂撕毀,但一想到新婚那年的甜蜜恩愛,她還是沒有這麼做。秀秀想,他不是那麼壞,是那個狐狸精迷住了他的心,有朝一日他還會回來的,因此,她依然呵護著她與他的結婚照,想象著他在不久的一天回到自己的身邊。去年秋後,租秀秀一樓門面作服裝生意的退房不租了,因為秀秀會電腦列印的技術,就自己開了一個“秀秀電腦工作室”。她要自力更生,她要讓那個沒有良心的男人瞧瞧,她比那個狐狸精到底是哪個強。
“秀秀電腦工作室”的生意非常冷清,在這個不滿五千人的集鎮裡,幾乎沒有業務,她一天到晚就靠上網聊天玩遊戲打發時光。鄰居劉福海副鎮長今年負責的是宣傳工作,列印材料檔案的東西很多,他都照顧了秀秀,秀秀對劉鎮長很是感激,她不叫他劉鎮長,她總是親熱地叫他劉叔叔。她的這個劉叔叔比她大十八歲,按輩分比她長一輩,叫劉叔叔毫不分外。因為她的那個沒有良心的男人也是叫他叔叔。
劉福海四十多歲,去年十月,妻子患宮頸癌丟下他走了。他有一對兒女,兒子三年前上了北京外貿大學,女兒今年又考上了哈爾濱理工學院,為了孩子他幾乎傾其所有,又東拉西借一萬多,經濟壓力使他揣不過氣來,有人介紹讓他再娶個老婆,他拒絕了,他的那點工資不允許他有任何非分之想。每天下班回到空蕩蕩的家裡,就靠一臺電視陪他。他是個健全的男人,何況是四十如虎的年齡,他沒有去享受小姐的資本,他寂寞,他渴望,於是,他把目光盯在了秀秀的身上。因此,他視政府打字員於不顧,儘可能地照顧了秀秀。他送到“秀修電腦工作室”的材料一般都是晚上,他有意無意地碰她摸她*她,她知道他的心事。她對他說,不要胡來,你是叔叔是長輩。他不以為然,他說,你有兩張嘴,上面的嘴叫叔叔,下面的嘴可以叫哥哥叫別的。一來二去,乾柴烈火,他就上了秀秀的床。
劉福海在為春花的事傷腦筋。
政府成員中,劉福海是一個老革命,他從小小的門衛開始,到辦公員,再到主任,最後到目前的副鎮長,他非常明白自己的政治生涯已走到了頂峰。宣委在政府的權力圈裡是個放屁都不響的角色,有人能尊敬他,是因為他的資格老,他眼看著比他年輕比他工齡少的,甚至比他地位低的,一個個走向了這局那局,坐上了帶長的位置,而他從沒挪過窩,他見證著這個政府從小雜院到紅磚青瓦再到六層氣派洋樓的整個歷史。二十多年了,他除了蓋起這套兩層很普通的磚樓外,幾乎沒有多大建樹。在這個權力圈子裡,他非常明白權力的作用,有權就有錢,有權就有人捧,年齡和資格在權力面前是一文不值的破架子。為楠楠的事他向泉水村的吳先進拍過胸脯,吳先進送他的好煙讓他激動了半夜,過後,從廣東回來的楠楠和她媽媽一起向他表示感謝,在那盒普通的月餅裡夾藏著一千塊人民幣,他理解楠楠為了這份工作的心情。他把一百元送給了秀秀,剩下的他湊了個整數還了外債。可是,李書記無意中選上了春花,李書記開了口,他一點辦法沒有,人家有權呀。如何向吳先進交待,又如何向楠楠交待?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秀秀醒了,她不理解劉叔叔的心事,她撥弄著他的那個:“相信不,我把它弄硬,再來一次,要不要……”
“算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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