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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瑜從小聰明到大，學啥會啥，從沒有過努力得不到回報的體驗，一時心中對沈清寒充滿了憐惜。

瞧瞧，上帝就是這麼公平，給了他完美的外表和健全的靈魂，卻剝奪了他智慧的大腦。

筆在她手上轉了轉。

她壓低聲音，湊近他，道，「聽不懂的地方記下來，下課可以問我。」

哪料沈清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珠重新轉回黑板，淡淡道，「沒有什麼聽不懂的地方。」

又做錯了。安瑜心想，她沒有照顧到男生的自尊心。

捱到下課，安瑜曲線救國，低聲問，「你都聽懂了嗎？」

沈清寒一如既往地少話，「嗯。」

安瑜想試試他的水準，挑了一道比較中等難度的題，推過去道，「這題我好像沒弄懂，你會嗎？」

沈清寒掃一眼題目，眼底染上點笑意，抱著胸靠牆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班上個學期的成績冊，安瑜，全班第一，兼全年級第一，理綜滿分。」

「還有，這題的答案，69。」

安瑜尬住。

沈清寒還嫌沒調侃夠她，「你怎麼回事？每次都在我面前掉出小尾巴？」

安瑜麻木地心想，大概是我們八字犯沖吧。

——

今天的天氣尤其悶熱，穿著短袖也讓人覺得悶得透不過氣來，一點風聲都沒有，只有聒噪的知了在窗戶外面叫個沒停。

好在文華每一間教室都裝了空調。

上課時，安瑜腹部突然傳來一陣陣陣痛，那是一種，可能女生特有的，一邊下墜，一邊疼痛的體驗，彷彿裡面的器官就要從身體裡掉出來。

她蹙著眉，感覺不對，今天才九月2號，再怎麼提前，也不至於提前十多天吧？

下一刻噴湧而出的潮熱感讓她停止了思考，就是那位大姨媽沒準了。

這個肯定並沒有讓她放鬆多少，因為——她今天沒帶衛生巾，並且穿的短裙。

幾年來都沒有遇到這種問題，這突如其來的造訪真的把她打懵了。

她咬著牙，指甲險些插進掌心裡，腦中很快就有了對應之策，便把此事拋之腦後。

沈清寒在她旁邊坐了三節課，硬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直到中午放學，他要出去，才在餘光裡看見她椅子上一點鮮紅。

等他走出去，她又老神在在的坐回座位，在紙上奮筆疾書著，彷彿只是一個尋常的、因為學校而耽誤了一點放學時間的普通學生。

沈清寒遲疑了一下，但想到這種女孩子的事情，她應該會請求女孩子幫忙，就面色如常地出去了。

等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安瑜才如釋重負地放下筆。

正想拿點紙巾，擦一擦椅子上的痕跡，就看到門口來了人。

是何靳，文華中學校草，高三年級第一，比賽中不敗的神話。

也是安瑜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只是這一層關係，基本上沒什麼人知道。

安瑜眯了眯眼，覺得這人是挺好看的，但也就普普通通的好看吧，比起沈清寒來差遠了。

她不方便上前迎接他，老神在在的坐著不動，「楞在外面幹什麼，進來啊。」

何靳大步走進來，笑道，「平時不是不讓我進你們班嗎？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安瑜翻了個白眼，「這不是裡面都沒人了嗎。」她抬頭看著何靳，「找我幹嘛？」

何靳神色認真起來，「沒什麼，我媽昨天跟我說接到了一個宴會邀請，我估計你家可能也會有，不清楚是哪家人的，到時候你要是不舒服，就來找我，知道嗎？」

安瑜想起昨晚安母讓她練鋼琴，懨懨地點了點頭。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