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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辦法離開,知道嗎?”
喉嚨裡似是被灌滿了鉛,哽咽得難受,我說不出話來,只是很堅持地搖頭。
他輕笑一聲:“莫非是你想改嫁了?好歹給些面子為夫吧,我們分開也沒多久。”
“不是!我……”正想辯解,房門突然“篤篤”響了三下,是時間到的意思。沈擎風驀地推開我,從袖裡扯出一方錦帕:“記得嗎?這是你親手所繡之物。”
我還想著蕭寄遠對他用刑的事,腦中暈暈乎乎的,不知他說什麼。仔細看那塊手帕,素淡得很,雪白的底子,綴著些簡單的圖案,沒什麼特別。而且,也不是我繡的。莫非是之前那個水盈?
門開了,押送沈擎風的武士跟著進來。
沈擎風看了他們一眼,當著我的面將手帕撕開了兩份:“裂素帕,斷情絲!你既如此選擇,夫妻情分亦絕於此刻,望姑娘好自為之。”
這話說得決然,記得以前,這樣的果斷向來是我的風格,他追逐,我閃躲。而今,面對突來的改變,心底竟莫明其妙地有絲不適之感。一時沉默,彎腰拾起落在裙角的錦帕。起身那一刻正巧撞見他回眸的眼神,幽深堅定,藏著太多未出口的言語……頓時會意,悄悄交換了一個點頭。單薄的背影映在眼簾,我死死揪著那兩塊錦帕,彷彿抓著救命的稻草……
我不知道那塊錦帕有什麼用意,或許是信物,或許是藏著什麼秘密……沈擎風說蕭寄遠暫時不會殺他,必是另有所圖,否則也不會用刑。方才會面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哪些可以說,哪些不能說,恐怕也是經過掂量的。看來,蕭寄遠很快會知道整個經過。想到這裡,心裡禁不住冷笑,要是他知道這次會面毫無所獲,肯定要大失所望了!
可是,此人城府那麼深,遠遠超乎我的想象,也教我不寒而慄。突然覺得他說過的話似乎都沒有保障,還要照原來的路走下去嗎?
一襲溫暖的披風輕輕覆在肩上,我回過神來,那人卻順手將我整個人都裹進懷裡。
“窗邊風大,不冷麼?”蕭寄遠說著,便吩咐侍女關上了窗門,將我引到剛剛上好飯菜的桌旁。不經意間,竟已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沒有食慾,相對一桌豐盛的佳餚,我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不喜歡嗎?我特意命人按照南方的口味做的……”
如此溫情地殷殷詢問,就像是關心妻子的丈夫一樣,在旁人看來,我不領情便是犯賤了。
“將軍難道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嗎?橘在淮南則為橘,橘在淮北則為枳,同一種樹結的果子,味道卻差以千里。”
他擱下飯碗:“盈兒,你我之間定要如此生分不成?”
“那是因為……我覺得師兄你變了!以前在醫館的蕭寄遠,雖然寡言少語,可我感覺得到,你心裡並不冷漠,因為一個沒有熱心的人是不可能對病人那麼真誠的。”
“統統撤下去!”蕭寄遠沒有立刻回應我的話,而是對著侍女們冷冷呵斥著。頓時,滿室慌亂,下人們動作麻利,迅速收拾乾淨,一下便走得連影兒都不見。
“你也會說那是在醫館的蕭寄遠!當日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徒,當日他肩上沒有擔著國家和親族的責任!況且……退一萬步講,那時候的蕭寄遠令你傾心了嗎?你愛的是儒雅多金的浩然樓主人!你們漢人有句話說,絲蘿終須付託喬木,現在這棵喬木……莫非還比不上楚浩然麼?”
在不知道他怎麼對沈擎風以前,或許還會因無法回應他的感情而抱歉,如今我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有那麼重要嗎?他若真的憐惜我,就不會拿我去試探。那塊錦帕,分得好,裂得好!
“都過去了,還提這個做什麼?你不是說過不在意嗎?”
他顯得有些疲憊,微微嘆口氣,握住我的手:“好……不提了。你要明白,蕭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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