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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兒是個聰慧的孩子,我相信他能擔負地起我大漢江山。可是通兒,疆兒太小了,我日後護不了他,唯有你快些長大,好護住我們的孩子。通兒今年二十了?”
郭聖通點了點頭:“文叔你……”
“莫說話,莫哭,你是我大漢的國母,怎麼能這般小兒女作態?”劉秀道,“你日後要護住的是三個,疆兒,還有兩個小的。”
他說著,自己也不忍起來:“我怎麼放心?你們都那麼小。”
曾經,因為嬌妻幼子而覺得安心無比的劉秀,卻格外痛恨起這一切來:若再給他一點時間,哪怕十年,待疆兒再大一些,待他能親眼看到郭聖通腹中的兩個孩兒出世該有多好?
他壓抑住心頭的苦痛,繼續道:“我如今已經開始在削弱南地勢力,況兒雖有赤子之心,只可惜太過年幼,又太過單純。你要多聽郭主的話,凡不明白的事,多問問她。你如今雖有身孕,但從明日起,還是抽出些時間,隨我上朝,我會在皇座後立一屏風,你在那裡細細聽。若有疑惑,下朝後可以問我。我批閱奏章時,你最好也能看看,試著批閱。我雖會立託孤之臣,但,你也須得知道,莫被矇騙。”
郭聖通萬萬沒有想到,劉秀竟真的會做到如此之地!
雖然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證百年之後,江山不落入非他血脈之人手中。可無論如何,她不能不為劉秀如今對劉疆的一片慈父心而動容!
“耿弇有一幼妹,今年十三,況兒十五了。我這次回來同郭主說了,去求娶那女兒。耿弇的幼妹同他系同母所出,你關照況兒對她好些,日後耿弇便可護住你同疆兒。”劉秀細細數了一遍,“鄧禹乃我心腹大將,可信,但莫使行武,且他家族勢大。不若讓疆兒拜他為相父。如此便能將鄧家拉過來。耿純乃北地之人,但不可全信,唯恐他日後生了外心,故不將他列入托孤之臣名單之類。馮異不可信,此人恐有異心,否則不會任屬下稱自己為關內王,你需小心提防。吳漢乃莽漢,且有汙跡,可用其征戰沙場。卻不能給與更多實權。”
“我所擬託孤之臣有四人:耿弇、鄧禹、寇恂與大姐劉黃。”劉秀道,“其中,耿弇讓郭況與其妹結親,鄧禹讓疆兒拜其為相父,寇恂調回雒陽城,為雒陽尹,大姐做你腹中孩兒的乾孃。耿弇乃武將,有謀略,但除非耿純太過囂張,否則不給耿弇做大司徒,如此方可讓他和耿純互相牽制。他們是好友,那麼我便要他們同為武將:但一人為皇親,一人為武將之首。鄧禹可信,他的弱點是天下蒼生,無論何時,你只需要將這理由擺出,便可隨意吩咐,哪怕你讓他自刎而死,他也不會推辭。寇恂人生性秉直,容不得沙子,卻素來敬佩你,我選他便是為了牽制鄧禹。你需知道如何制衡他二人。”
“大姐可信,且生性魯莽,又是我的至親,若有需要出頭之事,便讓她去。你不僅不用得罪人,還能將事辦妥,小妹,已經有了異心,對於她,我早有打算,你不必多慮了。”劉秀突然輕嘆了一聲,“今日便說到這裡,來日,我會將其餘大將的弱點已及制衡之法一一與你說來。你如今不懂不要緊,先死死記住,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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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平長公主府。
“我彷彿聽到音兒哭了,”劉伯姬從夢中驚醒,“次元,音兒在哪兒?”
李通反身抱住妻子:“無事,無事,音兒被乳孃抱下去了,他吃足了奶,睡了。”
劉伯姬輕吁了口氣:“我不睡了,這都快戌時,緒兒怎麼還未回來?”
“你自生了音兒後身子便弱了許多,還是先休息吧,我去看看。”李通心頭也有些疑惑,安慰了愛妻後,便起身往外去了。
他剛剛關上臥房之門,便見管家衝了進來:“郎君,郎君!不好了!”
“何事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