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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時,眼中都帶著羨慕和卑微之態。
畢竟,在這龜城中,能穿得起羅履,且還如此糟蹋羅履的人,實在不多。
走了幾步,鄧禹自己腳都失去了知覺,他看向郭聖通,見她神色自若,可所行之處,也同樣是一腳下去便漾開水花。他想了想,便自身上撕下衣衫半幅,又分做兩半:“二弟且將此纏於足上。”
羅履並不耐水,可木屐更不適合,如此一想,只能用衣衫多纏一層了。
郭聖通知道自己如今不比以往,便不再逞強,且用他的衣衫纏在了羅履之上,郭況見狀忙從身上撕下一塊更大的,蹲下身,為郭聖通纏好。
如此一番折騰,方才到了那略陽客棧。
至了客棧,進了客房,郭況早命小二將那熱湯送上,幾人便紛紛去各自梳洗。
鄧禹還未出房間,便有人敲開了他的門:“是仲華兄否?”
鄧禹心頭一跳,抓起几上佩劍,‘噌’地一聲,拔出了劍來,他慢慢走到門邊:“某正是鄧禹鄧仲華,閣下何人焉?”
“我乃吳漢,吳子顏。”吳漢興奮地道,“方才我的軍士告訴我,有人牽馬來住店。而且,來人還是穿的羅履和大氂。我去看了下頭登記簿,便看到了你的名字。”
這是鄧禹幾人早已商量妥當的,用鄧禹的真名住店,若吳漢有心,或可找來。
“你說你是子顏,有何證明?”鄧禹問道。
“一年之前,仲華兄遺計於我,教我如何避嫌。”吳漢說了一半,卻反問道,“仲華兄當年在信中所寫,你可還記得?”
“記得,”這是在對資訊了,“當年,我讓你好南風,做幾樁強搶民男之事自汙。半月前,子顏兄往雒陽城寄信,寫的是什麼?”
吳漢笑道:“寫的事,便是今日我在略陽城出現的緣故。”
鄧禹猛然拉開門來,兩人刀劍齊齊相對。再確認容顏後,方大笑一聲,各自收回劍來。
“子顏機警了不少,”鄧禹嘆息一聲,“請進。”
“仲華兄為何出現在此?”吳漢如此說道,眼底卻湧出了一抹輕鬆之色。
“陛下如今如何了?”
“毒性暫時抑制住了,明後兩日,便要立刻離開龜城,速往雒陽城去。”吳漢嘆息一聲,“昏迷未醒,仲華兄,這……這可如何是好?不瞞仲華兄,看到你來,我也放心了許多,如今,岑彭將軍也死了。軍中無大將,只能請任光將軍暫代。我怕再不回去,難免夜長夢多。”
“怎麼?岑彭也……”鄧禹大驚,“還有,陛下竟昏迷了?”
吳漢點頭嘆息:“昏迷許久,不得醒也。否則,成都城之事何須憂心?仲華兄應知我苦處:我欲使任光暫代,只恐眾將士仍有不服。且,陛下醒來,知道此事,只怕會更猜疑於我。”
“如今怎處?你要先回成都城去?”鄧禹心亂如麻:從天下蒼生角度來說,他自然是支援吳漢立刻回去,如此方能重振士氣,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可,劉秀的秉性……他們都不能擅作決定啊。
“沒想到我吳漢掙扎來掙扎去,自汙也自汙的,卻仍是逃不掉被猜疑。”吳漢苦笑一聲,長嘆道,“我也不管了,仲華兄今次既然來了,想必陛下定能安全歸雒陽城,而我便要折回成都城去。算來算去,如此方勉強得以兩全。橫豎,待日後陛下要追究時,我便一死謝罪之。如死我吳漢一個,能全這大義……”
“成都城,折我手足無數!”鄧禹嘆息,“不急,如此之事,或可問問皇后娘娘該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吳漢一愣,繼而搖頭,“等不得,這書信一來一回,要費多少時日?等不得。”
“誰說要書信的?”鄧禹道,“皇后娘娘,便在這略陽客棧中!”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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