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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先去王字街,再去你那看一眼元芹。”
沒等周寶芬再說什麼,陳振昌放下了電話。
自己小時候老去張元芹家玩,因為姐姐大自己三歲,總是跟那群小丫頭一起玩,老嫌自己麻煩。自己每次找元芹玩的時候,人家元芹都沒有嫌棄自己,還帶著他和弟妹一起玩。元芹的母親,也是很熟的,只是那時候還小,記不大清長相啦,只記得每次去,那個阿姨都笑咪咪的:“好好玩,別打架。”
等陳振昌來到王字街,根本不用打聽,原來的老宅子那一片白色。已經晚上8點了,大部分人都在別的屋歇了,或者是打著麻將。幫忙的,無論紅白事,都習慣了,熬夜就用打麻將來消磨。
靈堂前一幅黑白照,面孔依稀是那個熟悉的阿姨,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好好玩,別打架。”陳振昌的眼圈一下就紅了。
張建業領著弟妹在謝禮,抬起頭看著來人卻不認識。連忙起身,招呼著:“哥,你是?我都忙暈了,不好意思。”
“你是建業吧?我是你三子哥。”
“哪個?”
“你忘了?前院的,小時候老跟著你姐姐。”
“誒喲,真是你啊,三子哥,我都不認識了,這多少年了,你也大變樣了。”
“是啊,要不一聽到信我就趕緊過來了。真是,節哀,節哀!”
“哎,是太突然了,也沒個準備。我大姐接受不了都暈了,誰也沒想到啊!”
正感嘆著,弟妹們都上來一一再認識一下。都紛紛問他這麼多年去了哪?
陳振昌就把搬到北京,調任保定一一細說了一遍。看著時間不早了,又寒暄一番,騎車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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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虛驚
陳振昌到201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他想看看元芹,沒啥事就走,畢竟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
開門的是周寶芬,看起來也是困得不行,眼圈都有點發青。
兩人來到屋裡,張元芹靜靜地躺著,呼吸還算均勻,嘴唇紅紅的,越發的趁著面無血色。
周寶芬剛在床上眯了一下,睡眼惺忪。她伸手摸了摸元芹覺得不對勁,怎麼嘴唇這麼紅?
哎呀,周寶芬一下跳起來,怎麼這麼燙。陳振昌趕緊上前摸了摸額頭,熱得燙手。他看一眼周寶芬“趕緊上醫院吧!”
來不及告訴孩子們,更何況孩子們都睡得很香,周寶芬不想打擾他們,輕輕地把孩子的房門關上了。
寶芬幫著把元芹放到了陳振昌背上,在身後扶著元芹就出了家門。幸虧離醫院近,出門走不了幾步,就是中醫院的急診科。
急診室空空蕩蕩的,大夫護士都昏昏欲睡。掛了急診號,蹬蹬的跑進了診室,趴在桌上的大夫護士才睜開眼。
大夫查了體溫,數了脈搏,聽了心臟,除了體溫是39度之外,其餘一切正常。大夫問家屬:“體溫這麼高,發燒之前著涼了?”
“沒有,是家裡老人沒了,暈倒了才發燒的。”周寶芬回答道。
“那暈倒多長時間了?”
“差不多9個小時了。開始不燒,我摸了,是剛燒起來的。”
“暈倒這麼長時間,怎麼沒來醫院呢?”
“她是在瞻仰儀容的時候暈的,大家都覺得是傷心過度,又熬了一晚上,怕是累的,就讓她歇一歇。”
“那去抽個血吧,看看再說。”
血也抽了,化驗室加急的做了化驗,結果也是正常的。大夫也有點迷糊了。看著家屬“你們回家吧,大概不是病了。”
“什麼意思?不是病了,怎麼燒的這樣高?”
“我建議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