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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對事業的態度是熱情火辣的,待人接物也是火辣辣的。“湖南人的樸實勤奮、火辣熱情、勁直勇悍、好勝尚氣,不怕鬼、不信邪的鄉俗民風,在丁玲身上有最為明顯的標記。”
“辣”,也是倔強的象徵。丁玲就是一位倔強的湖南人。只要她認定是正確的,就一條道走到底,十條牛也拉她不迴轉,“雖九死其猶未悔”。丁玲自己說過:“青年時代我表面溫順之下是掩藏了一種倔強高傲的氣質。”“我這個人有點倔脾氣,湖南人的倔脾氣。”上世紀30年代,上海一家雜誌曾為出版女作家專號向丁玲約稿,她回答說:“我賣稿子,不賣‘女’字。”
彭漱芬教授分析道:“這話頗為‘辣人’,這家雜誌編輯也許並沒有什麼惡意,但丁玲為什麼這麼反感呢?不外乎有這麼些原因:如不願因為女子而接受特殊待遇;也許還有一種想法,即自己的作品與男性作家放在一起,也是毫不遜色的,並不需要‘照顧’。這些都體現了丁玲的‘辣’和‘傲’。”
湖南人是與國際接軌的先鋒(1)
湖南人的血性和火辣的性格,並沒有衝昏他們的頭腦。哪怕是湖南的軍人,也並非只逞匹夫之勇。在曾國藩湘軍的將領中,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似乎只有一個鮑超,他還是個四川籍的將軍。所以說,湖南人豪邁的性情,並沒有影響他們用腦子思考問題。
湖南人愛學習,重思考。由於經過了移民和接納貶官的大融合,湖南的文化具有強大的兼收幷蓄的功能。只要是先進的思想和文化,不管來自何方,不管出處是哪裡,都特別容易影響湖南人。
湖湘文化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隻注重闡述自己的精神內涵,並且從許多源頭來解釋集大成的來由,而沒有確立祖師的權威,沒有嚴格限定香火的延續,也沒有立下任何清規戒律,更沒有形成一個正統學派的小圈子,或者分裂為互相爭執不休的支流。也就是說,湖湘文化在整個形成和發展的過程中,從來就是不拘一格的,它的歷史程序始終處在非排外的包容的狀態之中。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人們對於湖湘文化很難找到明晰的界定,它與其他文化的界限總是那麼模糊,又總是有著那麼多的糾葛,它在一種混沌的狀態中,隨時都準備接受外來文化的滲透和參與。不僅外省人覺得要對湖湘文化做一個概括頗費琢磨,就連湖南人也往往覺得湖湘文化的內涵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因此,人們來到嶽麓書院,不是並且也無法參拜或瞻仰某一位宗師,僅僅是憑自己的靈性,去感受一種文化氛圍,去體會一種文化的精神。
在近代中國,湖南人率先提出學習外國的先進文明,並且率先走出了國門。湖南軍事家魏源首先提出“師夷長技以制夷”,湖南人郭嵩燾是出使歐洲的第一位中國外交使節。
在曾國藩和左宗棠的時代,西洋文明已經憑藉武力敲開了中國的門戶。西洋人和日本人在中國傳教、經商、辦工業,霸佔並經營管理著租界。湖南的大學者魏源和湘軍的領袖們,包括從湘軍陣營中分支出去的淮軍領袖李鴻章在內,都看到了洋人武力強大,看到了西方工業文明對於富國強兵的實用價值。另一方面,他們知道中國處在多事之秋,擔心洋人插手中國的內戰。
在湘軍攻下安慶之後,胡林翼到曾國藩那裡住了幾天。胡林翼要搭船回武昌,曾國藩把他送出安慶南門外的碼頭。他們看到,萬里長江,夕陽映照,江山如畫,湘軍水師的戰艦正在緩緩由下游向上遊航行。兩人正得意於風捲軍旗如畫的豪邁境界,只見洋人的軍艦從下游飛速駛來,鳴著汽笛,轉眼就超過了湘軍水師的戰船。軍艦上,烏黑的大炮閃閃發亮,外國的旗幟迎風招展。洋人的軍艦掀起的巨浪竟將湘軍的一艘戰船掀翻。湘軍水師忙於跳水救人,而洋艦上的水兵則在哈哈大笑。長江是中國的母親河啊,洋人的軍艦如此耀武揚威地橫衝直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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