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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阻止說:「室內外溫差比較大,以您現在的身體狀況出去太久容易感冒。」
林照不想聽這樣的話,他轉頭看了陳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眼前模糊閃過一雙黑色的瞳孔,裡面時常閃爍著容易被看穿的雀躍。
「那你去堆一個,我想拍張照片。」林照說。
陳這次沒有正當理由拒絕他了。
他笨拙地在院子裡滾雪球時,林照站在窗前靜靜看著。
室內的溫暖在窗前薰出一片騰騰的水霧,陳偶爾回頭,透過模糊的窗,看到那個身姿挺拔、卻過分蒼白的男人正看著他。
明明站在暖和的屋裡,陳卻覺得他的目光彷彿浸著雪,被盯著時不由地感到脊背發涼。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敢再回頭看了。
雪人堆好,卻不太好看,他正發著愁。
葦嬸路過看到,給他拿來一根胡蘿蔔、兩根樹杈,還有一個小紅桶充當帽子,又幫著他修正細節,雪人終於像模像樣了起來。
陳鬆了一口氣,轉頭回去尋林照,卻發現那扇窗前的人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他恍然意識到,雖然表面還算親和,但林照這個人,似乎和傳聞裡的模樣相去甚遠。
年關前的一個月,業內好的壞的各種訊息不斷。
葉庭禾和羅闕一起試鏡,一個抽中了早期靦腆青澀的李賦,一個抽中了後期一夜擁有許多後自甘沉淪的李賦。
第一遍的時候竟然還都不錯,任橘沒說話,抱臂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笑。
井枝想了想,沒有立即拍板,讓他們換著又演了一次,不能和對方剛才的表演方式撞了。
這次結果也很相似,都不行。
氣得井枝拍桌子:「這麼長時間你們準備到哪兒去了?一個裝不了清純,一個裝不了陰狠,你們的人設包袱有那麼重嗎?!」
聽到這個評價,葉庭禾與羅闕對視一眼,彼此都很不屑。
製片則在旁邊小聲勸井枝,生怕她一個不滿意把關係投資和宣傳的倆小孩兒一起踢了。
任橘招了招手,讓他們一起上前來,小聲說:「你們哪個需要我幫忙投一票?說不定會有用哦。」
她說話時銀色耳墜在發間一晃一晃的,像是一個包裝得很好,卻讓人預感到不懷好意的暗示。
葉庭禾警惕心很重,與她對視了一秒,很快移開了視線。
羅闕卻問:「怎麼幫?」
有傻魚上鉤,任橘微微一笑,逗小孩兒似的:「來求我呀。」
她還沒說怎麼求,井枝和製片的手機幾乎在同時響了一聲,他們看完新訊息後,互相交換了一個目光,都有些意料之外。
看井枝不作聲,製片清了清嗓子,主動做了這個惡人。
「好了,不用再折騰了。小禾不行的話,李賦就定羅闕吧。」
他說得太突然了,在場的除了井枝外,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安靜了幾秒後,任橘和羅闕幾乎異口同聲:「什麼?」
任橘:「誰的訊息?」
羅闕:「這算什麼?我才不要做被內定的關係戶!」
場面像如同燒沸的水,各種人的竊竊私語像滾燙的氣泡一樣冒了起來。
井枝沒看他們,望向被卷進漩渦中心的葉庭禾。
這小孩兒比在場的哪一個都鎮定,像是與他無關似的,一臉無辜地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井枝差點又要給他們氣笑了:「選角很嚴肅的好不好,你們擱這兒孔融讓梨呢!眼裡還有我嗎?」
到最後結果也沒定,製片拗不過井枝的固執,一句「他算老幾啊,這是我的戲又不寫他的名字」給堵了回去。
羅闕站在室內的一角,看了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