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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崎角之勢,但韓家軍屢攻淮陽軍不下,還讓以完顏宗弼率領的偽齊、金的聯合部隊,集中優勢兵力來了個反包圍。險些被包餃子的韓家軍在突出重圍後,不得不退回今天的江蘇淮安,伺機待命。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說法,認為此次北伐是宋高宗趙老九事先安排好的一出大戲,進、退、收、縮皆在掌握之中:
第一,兵法中講究的是“兵貴神速”“出其不意,奇正相輔”,可此次北伐前竟然大貼告示、廣發檄文,一副張燈結綵的熱鬧景象,就好像某好萊塢大片上映前不遺餘力的宣傳一樣。表面上是要吊足觀眾的胃口,實則在客觀上已經起到了為敵人通風報信的作用。
第二,如果趙老九真的想透過這次北伐達到收復中原的目的,就應當加強後勤保障等後續工作。可令人瞠目的是:
1.趙老九給孤軍深入的岳家軍形如兒戲般地下達了“因糧於敵”——這道與現實脫節的自救命令,致使“糧草不繼”始終成為此次北伐的硬傷之一。
2.南宋政府沒有對收復中原後如何派兵鎮守、如何抵禦金軍的援兵做預先籌劃、周密安排,所以即便大獲全勝,深入腹地的岳家軍也必成一種腹背受敵的危卵之勢。
第三,在聽到岳家軍深入豫西腹地、捷報迭至的訊息後,一向興奮點頗低的趙老九卻表現出了出人意料的性冷淡,而且說出了一句令人遐想聯篇的話:“兵家不慮勝惟慮敗爾,萬一小跌,不知如何?”
所以,此次看似風光的北伐,是否僅僅是一心想往民族大團結的趙老九擺的一個適可而止的造型呢?其目的不外乎有兩點:
第一,應付一下此起彼伏的收復失地的呼聲,堵國人之口;
第二,向曾經把自己嚇出陽萎的大金示威,驕傲地宣告趙老九已經不咳嗦了。
紹興六年的北伐,岳家軍長驅商、虢,進逼原北宋西京洛陽,是趙構政權退守江南以來,主動將戰線從長江流域推至華夏母親河——黃河之濱。雖然從殺傷敵人有生力量的角度相比較,不及吳玠、吳璘兄弟在紹興年間1131年的和尚原保衛戰、1134年的仙人關保衛戰;從固疆復土的角度,不及1134年岳家軍彌補長江中游防線的缺口——收復襄漢六郡那樣輝煌。但,卻是南宋自建國以來,首次展開的以收復中原為目的的大規模進攻戰。
此次北伐預示著宋、金之間軍事力量的對比,已經出現了吸引大眾眼球的看點,從令人乏味的毫無懸念,發展到兩雄逐鹿、勝負莫測的局面。大金,不再是遇堅必摧、非潰即降,在未來的宋、金議和中失去了吹毛求疵的資本;喜歡搬家、熱衷於“哥倆好”的南宋,更非昔日任宰之羔羊。
第1節 卸磨殺驢(1)
金熙宗自即位以來,看劉豫這個不倫不類的漢族皇帝始終有一種眼眶發青的感覺。
要說劉豫這皇帝當得也真是遭罪,瞅著金廷的這些大員們哪個都像爺爺,哪個都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當“皇帝”當到這個份上,可真稱得上是飛機上掛暖瓶——具有一定水瓶了。隨著偽齊與金之間的關係逐漸步入“卸磨殺驢期”,預感到已經時日無多的劉豫決定透過對外貿易的方式來拉動內需,即採取孤注一擲的軍事行動,透過迅速滅亡戰、和不定的南宋,來達到苟延殘喘的目的。然而,單憑內無良臣輔政、外乏猛士守疆的區區偽齊,要想以困獸猶鬥之勢徹底擊潰日益強大的南宋政府軍,無異於緣木求魚、痴人說夢,實際運做起來比火中取栗的難度還大。
1137年,劉豫寫了份請求金軍增援合力伐宋的《請戰報告》。幾天後,金熙宗召集完顏粘罕、完顏蒲魯虎、完顏宗乾等要員商議軍情。
以下為備註:
金熙宗:本名完顏亶,大金國第三代皇帝,開國皇帝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嫡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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