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 第一章 亡者的自白(第十節)(第2/2 頁)
,這是一個明確的提示。
納維斯走近水桶,不知不覺單膝跪下低頭檢視起來。她發現裡面的汙水黑得讓人感覺十分純粹,以至於清晰地映照出自己那雙瞳孔微黃,像貓頭鷹一樣又圓又大的眼睛。
一股巨力傳來,納維斯肩頭猛地一痛便橫倒在地上。她感到有些氣惱,從未經歷過有誰對她這樣柔弱的女士暴力相向。
她擺出一副惶恐膽怯的模樣,試圖支起身子向後退去,卻發現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完全不受她本人控制地跪伏在地。
她看到一雙男士的皮靴,是十分精緻的高階貨,以及一柄杵在地上的手杖。皮靴與手杖交替移動向前跨出兩步貼近自己身前,步點選打出三對二拍子般奇妙的切分韻律。
還未待看清楚,便見到手杖猛然抬起,將她迎面打翻在地,臉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你這蠢貨!自以為坦白一切是在幫我嗎?現在可好了,我們要怎麼處理那位偵探?”
仰面栽倒的納維斯花費了三秒鐘從眩暈與劇痛中找回自己,繼而看清了雙腿主人的容貌。那是一位年長的紳士,已經兩鬢斑白,卻是她並不相識,卻總感覺頗有幾分熟悉的面孔。此時,那人正在暴跳如雷地揮舞著手杖。
眼看手杖再一次向自己打來,納維斯就地翻滾躲避,接著隨手抄起地上的水桶向男人砸去,自己趁勢退向視窗。
儘管主辦方與僱主都曾經確認過這是一場遊戲,但專業的經驗讓女偵探有十足的把握判斷,眼前的男人百分之百真的想殺了自己,並已經準備好將這瘋狂的念頭付諸實踐。
窗戶被簡陋的插銷鎖住,但納維斯確信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去拔了。考慮到房屋的年代,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因接下來的舉動被老式的玻璃碎片劃傷,但箭在弦上顯然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用盡全身的力氣,納維斯用沒有受傷的左肩向窗戶撞去。她相信即便沒能把插銷撞脫落,自己的體重也足以把腐朽的木框連帶上面骯髒的玻璃一併擊碎。
但現實卻是……一股莫名的巨力用至少一倍於自身衝擊的動量將她整個人狠狠撞回了狹窄的僕人宿舍中。那看似已經陳放百年未曾修繕的腐朽窗框,連一絲木屑也未被觸動。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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