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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相公，你這是怎的了？&rdo;趙萱放下手中的那本很殘破的書，伸手想要把方羽扶起。

方羽自不會讓她扶，挺身站起來，將荼壺中的水一口氣灌入腹中，頓覺身上舒坦了不少。這才細細打量眼前的女孩子，面黃肌瘦，顯然是長期營養不良，不過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很漂亮，酷似極了薛婉婷的眼睛。

方羽看到這雙眼睛時，心中猛的震動了一下，一縷柔情在心中蕩漾，方羽柔和的問道：&ldo;你怎麼還不去睡覺？&rdo;

方羽與其他的穿越者不同，他對什麼都不在意，也不怕別人知道他是借屍還魂，但這時面對這個女孩子時，他卻忽的有一種衝動，不願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那個殺豬小廝丈夫。或許，就因為她有一雙極似似薛婉婷的眼睛吧。

趙萱低下頭，道：&ldo;對不起，相公，今天東家給了五貫錢，妾身買了點燈油，所以看了會書，妾身這就把它吹熄了，以後不會再浪費燈油了。&rdo;

這個家看來是窮的連燈都點不起的，趙萱欲要吹熄燈，方羽攔住她，道：&ldo;不用了，你喜歡看書就看吧，只是別累著自己就是。&rdo;

趙萱訝異的抬頭望著方羽，半餉才道：&ldo;謝謝相公。&rdo;

&ldo;沒什麼，你這麼喜歡看書，我一直都沒注意你的字寫的怎麼樣，你把你的名字寫給我看看。&rdo;方羽很技巧的想要打聽她的名字。

&ldo;嗯。&rdo;趙萱歡喜的應了一聲，轉身找出一支寫禿了的毛筆和一小塊硯墨，磨了點墨，將&ldo;趙萱&rdo;兩個字寫在了她自己的小手掌上。

趙萱的字寫的確實不錯，比後世某些自謂書法家的人還要好。方羽在心裡讚賞了一聲，他也曾練過毛筆字，但比起趙萱的來，他的毛筆字實在讓他臉紅。方羽隨口問道：&ldo;你這字練了幾年了？&rdo;

&ldo;相公，妾身五歲開始便習文練字，如今已有八年了。&rdo;趙萱有些傷感的低下頭。

果然只有十三歲，方羽心中暗想，對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孩子大起同情之心，問道：&ldo;你來這裡多久了？&rdo;

&ldo;相公不記得了麼？&rdo;趙萱又抬起頭看著方羽，這讓方羽省起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ldo;我是想看看你還記不記得。&rdo;方羽臉上露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一生很少有笑容，實不習慣笑臉對人。

&ldo;哦，妾身怎會不記得，三年前妾身的母親生了病，家中無錢醫治，後來有人上門說了這門親事，為了給母親治病，妾身與母親便都來了這個家。&rdo;女孩子果然沒有多少心機，方羽一句反問，她便什麼都說了。

方羽環顧房內家徒四壁的清貧，心想真夠這樣一個小女孩子受罪的了，她既然讀書識字，以前定是官宦之家的小姐，淪落為一個殺豬婦，這三年的日子，心裡定是活得不開心的，所謂寂寞的人看到孤獨的人，方羽起了同病相憐之心，道：&ldo;這些年，心裡苦麼？&rdo;

&ldo;不，不苦。&ldo;趙萱又低下了她的小臉。

&ldo;好了，不打攪你讀書了，我睡覺去。&rdo;方羽眥了眥牙，算是笑了笑，心想看這情景，以前那個殺豬小廝對她也不會好了。

方羽的酒醉尚未全醒，回了床上，不一會便又睡著了。

三

第二天，方羽醒得很早，起來後，才發現趙萱和另一個長得挺美的婦人睡在外間的小床上。那婦人三十歲出頭的樣子，模樣端莊秀麗，估計年青時更是國色天香，只可惜一雙眼瞎了。方羽猜測著這位婦人大概就是趙萱的母親了。

方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