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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也跟著叫了以聲,“祖父。”
圓桌上的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原父、青年男子以及青年男子身後一個看似柔婉溫的女子。楊子玉突然有些替蛋蛋感到一些心寒。原父的態度十分明顯,但心寒的不是這個,而是老太爺的態度。一句祖父似乎就在暗暗奠定這個私生子的定位,原老太爺在預設,這種預設讓楊子玉覺得危險。
楊子玉扭過頭直直的看向老太爺,眼神有些控制不住的冰冷。她原以為老太爺對蛋蛋的疼愛是很不一般的,不過也不過如此,終究是必過比一個健康的繼承人。大貴族重視子嗣一說果然讓人唏噓不已!
這種裸露的視線原老太爺不可能沒有察覺,他甚至連視線都沒有掃過來一下,依舊越過楊子玉放到進門而來的青年男子身上。富貴人家多薄情,只要涉及利益,這薄情就能讓人看出有多薄。
不知道蛋蛋恢復過來要怎麼面對這個突變?這不僅僅是地位的改變,而是感情的變質。楊子玉不知道到時候她要如何安慰他,但是她的能力以及身份註定了此時改變不了什麼……想了想,楊子玉就把視線移到老太爺身邊的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的臉上同樣看不出什麼,只有眼神與老太爺是不一樣的。老太爺更多的是審視,老太太則是嫌惡。但是隻有嫌惡又能如何?這嫌惡還不足以讓她為蛋蛋出頭,她在眾人面前會拂去自己丈夫的面子?楊子玉說不上到底是什麼感覺,不過失望她是能很確定,失望中又夾雜了更多的複雜,不過最濃厚的就是失望罷了。
早知幾個月就會是這麼個局面,她還會嫁入原家給蛋蛋沖喜?答案是否定的,雖然對蛋蛋有些不忍,但是原家的複雜並不適合她,果然越是在上層的人越是容易輕而易舉的信口捏來,謊言多了也是真理,身份決定了這個真理的重量。
她對蛋蛋是喜歡的,親暱的舉動也很是習慣。但是這種喜歡還不值得讓她去豁出一切,她能夠為他改變一部分但不可能為他改變一切。她願意承擔夫妻之間的那份責任,但不會為了這份責任變得不是自己。不是她什麼事情都理性化,而是那份感情還沒有到達那份重量。
如果蛋蛋被原家“拋棄”,她願意帶蛋蛋離開,儘自己的能力治好蛋蛋。但是她不會為了蛋蛋攪入這趟渾水中,為他爭奪屬於他的東西,讓他在那個位置上穩固。她的夫妻責任只會在於他本身,而不會在於他本身之外的那些東西。大多人都認為身體與身份難以隔離,不過對她來說這件事也許沒有那麼難,她只要把重心放在治病上就好。
那麼她現在又為什麼在這裡聽著原家在顯而易見的答案前變質的過程?
這是讓她來見證?
楊子玉想通了就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凳子後退摩擦這地毯的聲音在這個氛圍中尤其明顯,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抱歉,我身子不舒服要先行離開。”她沒有等任何人的答覆,就穩穩的走向那扇門,自行離開。她對原家無所求,契約繫結的是她和蛋蛋的身體而不是他的身份,她繫結也只是蛋蛋而不是原家。
突然一下子明白過來的楊子玉腳步也愈加快了起來,有這個多餘的時間去聽原家的“要緊事”還不如回四合院陪蛋蛋,在那裡不過浪費時間。
回去的時間比過來的時間要花費的更少,楊子玉意識到自己對原家的事情無法插手也沒有插手的必要的時候就明白了,她在原家的意義不過在於蛋蛋而已。
走到房門前,楊子玉臉上突然就掛起了笑容,語氣就忍不住的柔和了起來,完全沒有離去時的那種複雜的感覺,推開門,“寶貝兒,我回來了,有沒有乖乖的?”
看見床上凸起的那塊一動不動,楊子玉想到蛋蛋可能還在生氣,三步兩步走到床前然後戳了戳被子說:“不想理我啦?不理我我一個人出去玩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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