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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靠岸前的掙扎

零點過後大家已經離開了風大的夾板回房間休息去了，一路走過去也沒遇到幾個人。

推開門往出走了幾步，甲板上的大燈已經關閉，只有幾盞小燈照亮著有限的地方。縈縈左顧右盼中聽到安室的聲音：&ldo;這裡。&rdo;

他從黑暗的角落裡露出了半個身子。

她快步走過去，低聲問：&ldo;你已經把情況上報過了吧？警察廳怎麼說？&rdo;

安室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先讓她把目前的安排講了一下，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ldo;嗯，目前這麼安排沒有問題，你記得告誡佐藤和高木，千萬不要暴露自己，這艘郵輪上沒有絕對的朋友。&rdo;

她當然明白，&ldo;我知道。我其實是擔心還有炸彈我們沒有找到，靠岸之前隨時都有可能引爆……相田組的那群沒有理智的瘋子，沒有人比我們更明白他們的瘋狂了。&rdo;

&ldo;嗯。我一會讓柯南把毛利先生和蘭小姐叫起來，自己人能多一個多一個，要爭分奪秒把郵輪所有角落都檢查一遍。&rdo;兩人站在角落裡，都看不清表情，安室嘆了口氣，&ldo;我自己這邊，可能不能和你們一起了。&rdo;

縈縈贊同。他如果亂跑，萬一被齋藤看到，才真的是gg了。

&ldo;‐‐至於你剛剛問我的，關於我的上級的說法。&rdo;安室最後閉上眼，再睜開時聲音又低了一度，&ldo;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如果有必要，可以將齋藤健進行抹殺。&rdo;

縈縈沒有說話。他說了，&ldo;在不可挽回之前&rdo;，也就是說，那是必須在安室透和齋藤健之中二選一的時候。

她想，現在她的心理想法可真算不上是一名合格的警察啊。

&ldo;……我知道了。真到那個時候，我不會手軟的。&rdo;

她無法想像，安室透像大熊前輩那樣慘無聲息地離開這個世界。

雖然看不見表情，但聽她的聲音就知道此時的狀態，安室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放緩：&ldo;別擔心，不用你，就算有那個時候，我會親自解決。畢竟我殺他的話，不用像你一樣打那麼多報告。&rdo;

縈縈的呼吸有些顫抖，海上的風太冷了。她突然上前一步右手臂環過面前人的脖頸，猛地向下一壓，貼上他的唇。

兩秒後鬆開，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瞳孔，咬著牙：&ldo;你不會是大熊前輩的，你會活到一百歲的。&rdo;

安室被她壓彎著背，怔怔地看著她，忽然笑了一聲：&ldo;那當然。&rdo;他伸出手把她的頭按在胸口，沉默了片刻，&ldo;有一件事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蘇格蘭是自殺，那是他作為公安的選擇。&rdo;

縈縈一顫，抬頭：&ldo;你不是說，他是被那個赤井秀一……&rdo;

&ldo;雖然我也非常不想承認，但事實好像的確如此。那個赤井秀一也沒有死，在一個我看不到的地方跳呢。&rdo;安室的笑中帶著些許自嘲，&ldo;我現在能為蘇格蘭做的，就是代替他完成任務，活下去，把組織粉碎。&rdo;

會的，粉碎黑暗的方法就是曙光來臨。

那一天會來的。

……

&ldo;我先走了，下面缺人手，我去幫他們。&rdo;

縈縈知道此時不是糾結往事的時候，準備離開，轉過身之後忽然被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