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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沅偷偷去瞧曲遊的臉色,敷衍道:「改日……」
可她話沒說完,就被曲遊直接抓住手臂往外走。
出了凌江樓的大門,東宮的馬車就在外面,卓勤立在車前,看樣子是等候多時了。
他敏銳地看出兩人之間氣氛不對,什麼也沒說,直接撩開簾子讓兩位主子上去。
曲遊剛才用的力道不小,捏得錦沅小臂微痛,這會兒,她直接甩開曲遊的手,揉了揉,自己上了馬車。
見她這動作,曲遊也有些後悔,抿了抿唇,已經伸出去要扶她的手停在半道,跟著也上了馬車。
到了車上,兩人罕見的沒有依偎在一起,而是分坐兩邊,相對而視。
錦沅靠在車壁上,頭微微歪著,倚在車角,看似是在閉目養神,實際悄悄睜開了一道縫隙,在打量坐在她身邊的曲遊。
只見他一張臉黑如鍋底,艷麗的桃花眼全無往日的溫柔,眼底濃鬱如墨,像是蘊藏著巨大的危險。
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是真的生氣了。
錦沅知道他是不喜歡自己和唐修齊待在一塊兒,心裡吃醋,所以才不理她。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到底是錦沅有錯在先,她自知理虧,咳了一聲,沒話找話道:「眼看就要入冬了,真是有些冷,說著她攏了攏衣領,像是真的有夜風侵入,一副被凍著的模樣。
曲遊瞟她一眼,伸手解開了自己外邊兒的這件披風,伸手遞給了錦沅,但仍是沒說半句話。
心裡還是關心她的,錦沅壓下唇邊的弧度,接過披風,胡亂給自己一圍,往曲遊身邊又蹭了蹭:「還是冷。」
她尾音拉長,帶著一些嬌,帶著一些柔。
這已經是在故意撒嬌了,曲遊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麼坐懷不亂?
錦沅乾脆直接蹭到他的身邊,肩膀貼著他:「今天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
曲遊看她一眼:「哦?」
自己的相公,沒什麼好丟人的。錦沅在心裡安慰自己。
她直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去,和唐大哥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裡,我們該避嫌,畢竟我已經嫁人了,下次不會了,就算再遇上,我也會帶侍衛帶丫鬟。別生氣了,好不好?「
然而話才說完,她忽然想到,芳苓去哪了?
方才她和唐修齊聊天的時候,吩咐芳苓讓她在隔斷門口守著,可眼下卻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她抬眼去看曲遊:「芳苓呢?」
曲遊深深地看著她,那眼神幽深而冰涼:「我已經讓她回宮領罰去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錦沅卻整個人炸開一般,要不是在馬車上,她定要拍桌而起。
「領罰?為什麼罰她?」
她眼睛裡寫滿了不可置信:「芳苓自小便跟著我,她什麼都聽我的,是我讓她在門外守著的,她有什麼辦法,你為何要罰她?」
曲遊卻像聽不見她聲音裡的情緒似的,冷淡道:「既然是你的婢女,就該時刻保護著你,時刻侍奉左右,而不是放任你去和別的男人喝酒談天。」
錦沅被他這話說的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她氣道:「說白了!你是對我有意見,為什麼要拿芳苓撒氣?」
是啊,錦沅說對了,他只不過是在拿一個奴婢撒氣而已。
對於錦沅,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捨不得罵,捨不得罰,連冷戰的時候都要給她先披上披風。
可他不願意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而是反問:「怎麼,我還罰不得一個婢女了嗎?」
錦沅盯著他:「這根本不是一個婢女的問題,芳苓是我的陪嫁丫鬟,你不經我的允許就罰她,別人會怎麼看我?我又怎麼去見芳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