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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沅只好自己拎著裙角出門,她竟還在驕雲宮,偌大的庭院空無一人,不知為何,連基本的守衛都看不見。她順著回字長廊拐進偏殿,離著老遠就能聽到皇上暴怒的罵聲:「胡鬧!放肆!」
今日的事實在是太過蹊蹺,錦沅從見到曲遊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從柳皇后召她入宮卻被慶妃娘娘莫名叫走,再到她被獨自留到驕雲宮,這一環一環實在是太過於巧合。
錦沅藏在袖中的手指緊緊握拳,她沒有聲張,而是站在一入殿門處的巨幅石插屏風後,冷眼旁觀。
錦沅住過的東配殿被人強行踹開,門戶大敞著,屏風被人踢碎,擺件器物狼藉滿地,只有那鼎燻爐好好的安放著,燃燃吐著氣。
寢床周圍的圍簾借被放下,可男人女人的衣物卻散落各地,曖昧交纏。
錦沅的心口如被鼓槌嘭嘭擂過一樣狂跳不止——
她清晰地看見一入門的門檻上掛著一條嫩黃色的束腰,中間綴著一顆斗大的明珠,熠熠生著光。這和她腰間束著的,分毫不差。
如果不是曲遊的出現,錦沅幾乎不敢相信現在自己會在哪。
恰在此時,屋內傳來一聲令人臉紅心跳的低吟聲,伴隨著男人的粗喘,一同傳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皇上臉色漆黑如鍋底,柳皇后捏著帕子在不停擦拭眼角滾滾而落的淚,她自看見那條腰帶後就有些支撐不住,整個人都歪在了岫玉身上。
沒有人敢說話,霎時間靜的連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皇上閉了閉眼,終於下定決心:「去——」他指著自己手底下的大太監柴陽,「去掀開簾子,朕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混帳!」
他這話說出來,其實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柴陽領命上前,卻被柳皇后死命攔住:「不要——」
「皇上,給沅兒留些顏面吧。」
錦沅微微皺了皺眉,只見皇上大手一揮,命令道:「扶住皇后,不許她阻攔!」
兩個驕雲宮的宮女上前扶住皇后的胳膊,柴陽蹲身告了個罪,大步走進了偏殿。
菸灰色的帷簾遮住了全部見不得光的骯髒,柴陽一手捂著口鼻,一手直接扯下了帷簾,只聽撕拉一聲,幾具赤裸的軀體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坦露在所有人面前。
那是一個男人摟著三四個嬌小的少女,他們身上臉上都被染上情慾的紅色,整個人都深陷其中,連皇上大踏步走進來都沒能喚醒最後的理智和羞恥心。
其他人都被這樣淫亂的場景驚駭的不敢上前,連皇后都沒忍住拿帕子遮住眼睛。
錦沅站的遠,看不清床榻上糾纏的到底是誰,但皇上皇后等人一定瞧了個清清楚楚。大約已經氣到極致,皇上粗粗地喘了幾口氣,終於揮了揮手:「來人,潑醒。」
嘩啦一聲!
木桶朝著榻上的幾個人兜頭潑下,那赤身男人終於有了反應,怒罵道:「放肆!」
下一刻,皇上掄圓了胳膊直接一巴掌狠狠摑了上去——
錦沅終於看清,那男人竟真的是曲淮。
縱使心中已經早有了猜測,可在真正看到曲淮的那一刻,錦沅還是覺得如墜冰窖,連身上流過的血液都被凍得凝結。
曲淮被這一巴掌打的徹底清醒,等他真正反應過勁兒來的時候,才發現屋內不止一人,他第一反應就是回頭去看床榻。
皇上被他這動作攪得怒火更甚,又一巴掌抽過去,厲聲斥道:「做什麼!你還有臉去看?」
曲淮被打雙頰通紅,腦仁嗡嗡作響,他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上,囁嚅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他想不明白事情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本來按著他的計劃,是錦沅被人莫名下了媚藥,而他則是不慎闖入,就被□□纏身的錦沅死死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