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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沅搖搖頭,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一時貪杯有些頭暈,方才躺著小憩了一會兒,眼下也該回府了。」
柳皇后唔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肩膀,說:「本宮叫人送你出宮。」
這回錦沅沒拒絕,實際上她這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連在回府的馬車上芳苓和她說了好幾句話她都沒有聽到。
下了馬車後,在後花園裡正撞上將要出府的錦程。
錦程叫住她,奇怪地問:「阿沅,你怎麼了,方才遇上什麼人了?魂不守舍的模樣。」
錦沅搖頭沒答,反問:「哥,你要出門嗎?」她看看將要落下的夕陽,「怎麼這麼晚還有公務。」
錦程沒細說,只說兵部壓了一些摺子,要緊急處理一下,臨了又不忘囑咐錦沅:「今兒晚上自己乖乖在小院裡吃飯吧,別去打擾父王和阿孃了,父王今日也忙,估計會早些睡下。」
說完便匆匆帶人出了府,而錦沅根本沒聽進心裡去,到了晚膳時間便自覺朝渝南王夫婦住的山南小築走。
山南小築難得的清靜無人,正堂裡似乎沒有人,反倒是有一間偏房掌著燈。
錦沅這才想到她大哥囑咐過的話,沒再進去,轉身欲回自己的院子。可她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聽到嘭的一聲推門聲,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好奇地看過去,發現方才那推門的竟是她那個向來性子柔婉的阿孃,而她的父王則追在她的身後,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
自錦沅有記憶以來,就從沒見過她父母吵架拌嘴。
她父王也沒有尋常男子的不良習性,府裡連個暖房的丫頭都沒有,有時她阿孃回揚州孃家,王府裡便真的全剩下五大三粗的男人了。
這麼多年來,他們夫妻一直感情深厚,今日是怎麼了?
錦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迴避,但又怕和上次一樣被她父王發現,便尋了一個不遠不近地位置悄悄看著。
好在她父王和阿孃聲音都不算很小,錦沅站在角落裡也能聽得清楚——兩人彷彿是在爭論一個女子。
柳畫屏站在偏房的門口,擋住房門,氣道:「你做什麼來了?」
渝南王無奈地看著她,想去攬愛妻的肩膀卻被甩開,只得道:「畫屏,我和陳氏早沒了關係,你又何至於此啊?」
柳畫屏哪裡聽得進去他的解釋,只問:「她明明是渝南人士,就算家中敗落,渝南沒有家眷嗎?偏偏趕了幾百里的路來京城投奔你,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是你的竹馬青梅?」
渝南王簡直哭笑不得:「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柳畫屏捏著帕子看他:「你的好兒子成日不回家,一心埋在公務上;寶貝女兒又小,什麼都不懂,你這當爹的不去關心自己兒女,卻要去管外人閒事!」
渝南王哪裡說的過她,眼見她話音裡帶了哭音,連忙走過去安慰,連聲認錯:「都是我疏忽了,陳氏我早就派人打發走了,你不要多想。」
……
錦沅無意間聽得一樁十幾年前的父母之間的密事,哪裡還站得住,忙趁著沒人注意到她偷偷溜出山南小築。
在她心中,她阿孃一直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出身尊貴,模樣出挑,嫁的夫君與她幾十年如一日的恩愛。以至於到了今日,她仍舊會偶然流露出小女兒情態。
她父王還有什麼信不過嗎?
錦沅覺得好笑,卻不防自己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好在身邊只有芳苓一個人。
芳苓見她如此,又想到白日裡和音殿的情景,忍了又忍,還是說:「小姐,您不覺得你今日白天對著太子殿下的模樣,很像咱們王爺和王妃嗎?」
「你一點不像生氣,倒像是……吃醋了。」
第16章 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