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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了“噼噼啪啪”的聲響，看著一邊的陳夢晶都嚇得捂住了嘴巴。

“這個人，是徐飛，還是惡魔菲利？”文森趕忙湊到了陳夢晶身邊細聲地說。

陳夢晶沒有回答，應該是沒有辦法回答。徐飛就在剛才還是那個用自己的意志頑強抵抗惡魔侵襲的徐飛，怎麼突然之間就好像變了一個人那樣地邪氣凜然了呢？

迪蕾無疑是斷了氣，徐飛先是用暗屬性零距離打碎了她的思維，然後燃燒之手就以高溫摧毀了她的腦部神經和呼吸系統，迪蕾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文森，屍體，你準備怎麼處理？”徐飛似乎緩過了神來看著文森，若是將惡魔的屍體丟在游泳池裡，顯然不是惡魔獵人的處理方法。

“徐飛，你還好吧？”文森此時關心的已經不是屍體的問題了，而是徐飛現在的精神狀態。

徐飛和文森用眼神對峙了一小會，徐飛突然一下子笑了出來，然後說：“怎麼，你們都覺得我惡魔附身了？”

徐飛的笑多少緩和了現場的氣氛，但是謹慎的文森還是沒有對徐飛現在的身份完全放心。既然徐飛可以在惡魔身邊假扮惡魔，那麼為什麼菲利就不能在文森身邊假扮徐飛呢？

無間道的遊戲在這一刻開始侵蝕著所有人的心，真或者假，在此時很難去定義。

“放心吧，屍體我能想辦法弄掉，獵人總有處理惡魔屍體的方法。”文森靠著他演技派的戲碼先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看著地上惡魔迪蕾的屍體說。

“那就交給你了！”徐飛整個人的肌肉因為戰鬥過後而鬆弛了下來，看上去戰鬥姿態已經過去了。

徐飛悠悠地走到了陳夢晶的面前，他用關切的目光看著陳夢晶，然後說：“夢晶，我有一個請求，你能幫我嗎？”

現在的口氣，無疑又恢復到了徐飛的感覺上來，陳夢晶並不想用懷疑的口吻去刺激徐飛，或者去刺激菲利，於是說：“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進入我姐姐羅盈的身體，把她的意志換回來。”徐飛看著陳夢晶很誠懇地說，“也許這樣做有些危險，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試一下。”

陳夢晶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一下頭，回答：“我會盡力試試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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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暫時告一個段落了，徐飛和陳夢晶也先趕回了學校，留下了文森一個人處理現場。就如同文森說的，惡魔獵人總有處理惡魔屍體的一系列方法，這點徐飛不必過於擔心。學校封鎖了天台，防止再有學生從天台墜樓，徐飛一個人坐在學校的草坪上，眺望著出事地點，想著自己的心事。

雖然解決掉了迪蕾，但是徐飛並不像文森和陳夢晶看到的那麼輕鬆自在。殺死迪蕾的一剎那，徐飛自己都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意志在控制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怪，自己所做的事情自己都清楚，也都覺得都是自己所做的，但是事後就是懷疑，不斷的問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做的。徐飛覺得這和惡魔附身不同，惡魔附身的感覺應該是自己沒有辦法支配自己，但是剛才徐飛確確實實是自己在支配自己。

假裝被迪蕾控制，伺機接近迪蕾，讓迪蕾對自己放鬆警惕，然後一擊得手。這些徐飛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戰略戰術就好像本能一般地衝進了徐飛的腦袋中。這種感覺，就好像徐飛是一個狡詐的戰場老手，對於這些小把戲的運用已經爐火純青了。

當時的徐飛絲毫沒有去考慮這套戰術的可行性，在對方採取反應的同時，徐飛也好像條件反射一般地判斷好了對策。

“我還是我嗎？”看似平靜的徐飛現在正在考慮的問題就是這樣的不平靜。

“你要堅持做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