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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治,心病難醫,身體每況愈下,到如今已然瘦骨嶙峋,形容憔悴,看看竟有些下世的光景。
這日他強自支撐著坐起盤賬,下人忽來傳報,說是王妃來了。他自然想不到這王妃就是被他驅逐出門的靳無語。人家是王妃,不論是哪一位王妃,他都得表現出一副尊敬和恭謹的態度!他縱家資百萬也終不過是市井小民而已,急忙率領闔府僕眾出來迎接。
抬眼一見,竟是靳無語,叫苦不迭。
“恭迎王妃回府!”杜仁仲率領闔府家人奴僕跪下行禮。
靳無語下的轎來,行至杜仁仲面前,故作悲慼道:“舅舅!你怎的變成這副模樣?定是我去之後,你想我想的神思難安,身心俱疲,以致容顏憔悴,兩鬢斑白?”
杜仁仲明知靳無語攜恨而來,此番言語乃是譏諷他當日行徑,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喘,匍匐於地,不置一詞。
“行了!都起來吧!”靳無語攜著小桃的手,徑直走進正堂。
杜仁仲顫微微的起身,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慢跑著跟在後面。
靳無語在正堂坐定,叫小桃拿了茶來吃。邊吃茶,邊若無其事的打量著周圍的人群。
“王……王妃!”舅母盧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起話來,音調也變了。“王妃!請你看在你孃親的面上,原諒你舅舅吧!你舅舅他早悔過了。你瞧你舅舅這個樣,還有幾日活頭?你大人有大量,饒過他這一次吧!他……他再也不敢了!”
盧氏一口一個“你舅舅”,彷彿這事兒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再看杜仁仲,面無血色,冷汗直流,宛若淋了場大雨一般。
靳無語一笑:“舅舅是改過自新了,那你呢?”
“我……我我聽你舅舅的!”盧氏磕頭如搗蒜。
靳無語道:“舅舅!外甥女日子過不下去了,請你救濟救濟成嗎?”
“王妃說哪裡話,家中一切原是您的!從前王妃年齡小,草民不過是代為打理罷了。如今物歸原主,草民一個子也不敢吞下!”杜仁仲早料到此番在劫難逃,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若是當初自己不趕盡殺絕,稍稍給靳無語留條後路,如今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靳無語來的如此突然,他連轉換的餘地也沒有,交出家產,自己真的是家徒四壁,身無分文了。
“那多謝舅舅你了。勞煩舅舅將賬冊先呈上來給我看看!”靳無語依舊恭謹異常。
杜仁仲爬起身來,踉踉蹌蹌的指揮幾個年輕僕人將書房的賬簿搬來。
“王妃!請過目!”杜仁仲俯首上前,呈上賬簿。
靳無語不翻賬本還罷,一看之下,頓時火起,她靳家的資產縮減的如此迅猛,全部家業加起來還不及當年的一半!
“舅舅!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解釋呢。”靳無語敲打著賬本,說的雲淡風清。
杜仁仲躬身道:“回王妃!咱們芙蓉國和蘭亞國交兵日久,咱們做子民的為國家盡一份力也是理所當然!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們靳家的財產捐給國家了!”靳無語笑道:“看不出來,舅舅你倒是挺愛國的?”
103 互不相欠
芙蓉國和蘭亞國交兵日久,江暮梵遂號召舉國民眾齊心協力,共抗外敵,有錢出錢,無錢出力。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來,杜仁仲也覺痛,只是皇命難為,不敢不從而已。此刻靳無語重提此事,他自然不敢說他本不願拿錢出來,是被皇上得,反而說了一大篇慷慨激昂,擲地有聲的大話:“國破家何在?身為芙蓉國子民,國家有難,任何人都應該傾盡全力,以身報國,草民不才,只拿了些身外之物以盡綿薄之力。草民想,若是當日王妃在此,想必比草民慷慨的多!”
杜仁仲本想用此等言語堵住靳無語的嘴,不料靳無語卻道:“是嗎?舅舅不用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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