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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了看顧野，季芒寒發現他喝醉後表面上和平時完全沒有區別，反而更慎重嚴肅了，一眼看過去還真挺唬人的，很難看出來。

不過除了外在表現，顧野喝醉了的其他表現就很常見了，比如情緒有點高昂，邏輯稍微有點混亂，還很自信自己的判斷之類的。

季芒寒也摸不清顧野醉到什麼程度了，看顧野還一直盯著他的餐盤，試探性的拿過了顧野的叉子叉了一塊乾淨的餵到了顧野嘴邊。

顧野毫不猶豫咬進了嘴裡，一邊咀嚼一邊恍神，嚼了半天突然又不嚼了嘆了一口氣，停了很久才繼續嚼。

這下季芒寒是明白顧野醉的不輕了，笑了一聲抬手叫來侍者要了一條毛毯。

遊艇而且是甲板上一般都會備著這些，等侍者拿著毛毯過來，季芒寒說了一聲要他們晚點上甜點之類的。

喝餐酒醉了一般不會醉很長時間，季芒寒拿著毛毯坐到了顧野旁邊，先完全給人裹住了，然後就緊緊靠著顧野坐著，好照看一下顧野。

顧野嚥下嘴裡的那塊肉，遲鈍的轉頭看向季芒寒，「你吃完了嗎？」

「吃完了吃完了，」季芒寒哄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哪裡不舒服，」顧野乖乖的回答，「有點困，想睡覺。」

「那閉眼休息一下吧，要來毛毯就是為了這個的。」季芒寒摟住了顧野，把肩膀貢獻了出來，伸手把顧野的腦袋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睡一會也是醒酒的好辦法，顧野終歸沒喝太多，現在又在外面吹著風，大概一會兒就能醒酒了。

靠著顧野暖乎乎不停散發著熱量的身體，季芒寒感覺自己都有點出汗了。

一扭頭，顧野的腦袋就枕在他的肩膀上，眼睛乖巧聽話的閉著，季芒寒都能數清楚他的長睫毛有多少根。

沒想到顧野喝醉是這種乖巧聽話型的，不過季芒寒估計一般人很難看出來顧野到底喝醉沒有，他那張帥臉一板起來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我喝醉了嗎？」顧野硬邦邦的身體放鬆了很多，他比季芒寒高一點，之前又一直坐的又闆闆正正的，靠著季芒寒肩膀其實沒那麼舒服。

不過他只是醉了又不是腦子壞了，還是會依靠本能下意識的調整自己的姿勢，讓自己靠的更舒服的。

季芒寒耐心的配合他，嘴上還記得回答問題，「對，你有點喝醉了。」

「真的嗎？」顧野充滿懷疑，「我感覺我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啊。」

「你臉比平時紅多了，你自己沒看見而已。」季芒寒隨口胡編亂造，「要等你不臉紅了才算醒酒了。」

其實顧野的臉白的很，他喝酒一點不上臉的。

不過已經醉到失去判斷力的顧野輕易的相信了這一說法，連連追問說要怎麼樣才可以讓面板變白呢？

「就像現在這樣，吹吹風，乖乖的睡一會兒就好了。」季芒寒一邊哄人，一邊順手摸了一把顧野的頭髮。

「好哦，我乖乖的……」顧野傻乎乎的嘀咕了兩句，找了個最舒服的狀態昏昏欲睡，很快就睡著了。

顧野昏昏沉沉清醒的時候，自己還靠在季芒寒身上，毯子蓋住了兩個人，季芒寒靠著角落端著酒杯出神的看著夜晚的江景。

他們的位置是卡座，靠背是類似沙發的薄薄的靠墊，顧野靠著季芒寒倒是睡的舒舒服服，但季芒寒沒個靠枕之類的一看就難受。

「醒了？」發覺顧野的動靜，季芒寒柔聲問道。

這一句太溫柔，本來還算坦然的顧野瞬間就紅了耳尖，喃喃的應了一句：「嗯……」

季芒寒坐直了身，「怪我，都沒告訴你這酒度數還挺高的。」

「我也就暈乎了一會兒。」顧野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