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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楓何德何能,竟得茵茵你如此厚愛?”
那男子說道:“你爹雖然嫌貧愛富,但終究養你育你,處處為你著想,若是因我之故,傷了你們的父女之情,我於心何忍?茵茵,你我今生無緣,只求來世,事已如此,一切便聽憑你爹作主罷!”那女子沉吟不語,似乎對這段難以割捨的情緣還抱著一絲的幻想。過得片刻,那女子說道:“爹嘴上說的好聽,說是比武招親,姻緣天定,要選個青年才俊來做我夫婿。我說既是如此,我大宋以文才治理天下,若要比試,何不以文才定輸贏。他卻說,方今亂世,當以武功定天下,自然以比武為上了,若是比文才,招個酸溜溜的窮秀才來做他的女婿,還不把他氣死。我心知他有意不肯給你機會,躲在房裡哭了一天,他也不肯改口。”
那男子道:“其實也難怪你爹看不上我,象我這種文弱書生,除了吃飯,就只會睡覺,百無一用,我若是有個女兒,只怕也不肯把她嫁給這種人。”那女子說道:“我爹如此對你,你還盡幫著他說話,楓哥,我真是沒看錯你!其實,你又那裡沒用了,若說到治國安邦的策略,只怕那些身居廟堂位例卿相的朝庭重臣都遠遠及不上你,你現在不過是時運不齊而已,又何必妄自菲薄?你若真是個只會吃飯睡覺的無用之人,我又怎會對你傾心相許呢?”那男子激動不已,更不知何以表述心底的知己之情。
那女子說道:“其實爹心中早就有了合適的人選,他就是本縣主薄全守正家的二公子全銘。聽說此人自幼學武,習得一手好箭法,槍法也極為了得,在這福綿鎮一帶從無敵手,這才與我爹商議,定下明日城郊杏子林中比武招親的法子。他若是贏了這場比試,既可以推說姻緣天定,教我無從辯駁,又可以在眾人面炫耀武藝,讓大家知道他全家的二公子除了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爹之外,還有一身了不得的武藝。”
李楓輕嘆道:“唉,這事也怪我自己!其實我家祖傳的武功,卻也不凡,雖不敢說天下無敵,但要勝過全銘這般的紈絝子弟,倒也綽綽有餘,只是我自小體弱,又不愛習武,這才荒廢了,不想今日竟因此失卻與茵茵你的一段美好姻緣!”那女子道:“這又怎能怪你?是我爹他嫌貧愛富,這才故意跟你為難,即便你文武全才,品貌才智都遠在常人之上,他也定能想出法子來,將你拒之門外。他這是對人,不是對事,你又何苦自責呢?”李楓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
二人沉默半晌,李楓忽道:“其實你爹若真替你著想,能為你找個品貌雙全的如意郎君,我倒也替你高興。只是我聽說這全家的二公子,遊手好閒嗜賭成性,又常流戀於青樓妓館,實非賢妹良配,你爹若是招了此人為婿,只怕你們呂家非敗在他手裡不可!”那女子道:“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我爹貪圖他家財勢,非認定了他不可!”說到這兒,強忍了許久的淚水重又從臉上劃落,二人不禁相擁而泣。
趙仲謀心想:“你二人既然這般難捨難分,何不就此離去,從此雙宿雙飛,只羨鴛鴦不羨仙,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理它作甚!”可轉念一想,方才想到其中緣故:二人飽讀詩書,於禮教之防所視甚重,在此臨別之際,也不過是“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噫”,更沒有什麼親熱的舉動,又教他們如何將“私奔”’二字說出口來?自己身在草莽,行事不拘於常禮,但教無愧於心,所思所行與他們二人,自然相去甚遠。
雖然二人難捨難分,但終究還是敵不過別離的曙光,眼見明月西偏,天色將明,二人也唯有灑淚作別,出了土地廟,各分東西而去。
二人走後,趙仲謀從土地像後爬出身來,好好地睡了一覺,待得醒來,已是卯牌時分。
趙仲謀在鄰近胡亂買些食物充飢,心道:“左右無事,不如去看看城郊杏子林的比武招親,昨日那女子秀麗絕俗談吐不凡,想來這福綿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