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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玄瑾冷聲打斷了:「若是大安子民都是戚二姑娘這等人,蠻夷南下,我定開城相迎……」
他的語氣冰冷無情,戚嬋的笑容再度僵硬在了臉上,李玄瑾低下頭,盯著她因為笑容凝固顯得我見猶憐的一張臉,神態動作言語卻一點都憐惜:「你若對我心動是真,想必也不願我每日因你心情鬱結,戚二姑娘,希望你離我遠些。」
他這話落下,戚嬋有片刻的沉默,夜風吹來,將一縷烏髮吹到她面頰上,貼上了她紅潤的唇瓣。
戚嬋似也顧不得整理,她一雙秋水般的杏眸盯著李玄瑾:「阿嬋就如此令殿下不喜嗎?」
「當然。」李玄瑾話罷,他的腳往前一邁,剛好踩在那個藍色的香囊上,同時他撂下另外四個字:「厭之入骨。」
戚嬋視線落在李玄瑾的靴子處,她看著被他緊緊踩在腳底的香囊,僵了僵,然後她抬起頭,擠出個溫柔漂亮的笑來,她笑著問:「我是哪兒讓殿下不喜?」
此時天色昏暗,她的表情也像被月光籠上了一曾白紗,她今日穿的穿的是一條淡紫色雲紗裙,紗裙上面繡著暗銀紋的玉蘭花,飄逸清靈,她兩肩素白披帛和烏髮也一起隨風吹動,月色下,就像是隨時可以飄搖遠去的仙子。
李玄瑾目光從頭到腳審視了遍,然後他看著她那雙像弱水樣能把人沉淪的眸子說:「從頭髮絲到腳趾尖,任何地方都不喜。」
「所以,你不要再騷擾我。」彷彿是害怕戚嬋聽不清楚,他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極其緩慢,但也說的鏗鏘有力,不容動搖。
戚嬋的肩膀微微搖晃了下。
李玄瑾側身大步往前走去,直到徹底消失在戚嬋的視線範圍內,他也沒回看戚嬋一眼。
清風雖然自從戚嬋出現就很利落地閃到遠處,也沒聽清楚主子和戚二姑娘到底說了什麼,但他回看了眼,見戚嬋愣愣地站在巨石後,呆呆地盯著那個藍色香囊,他忍了半晌,眼看要到客院時,還忍不住小聲了句:「殿下,今日戚二姑娘從相光寺大殿出來時候我看見了,她兩隻腳都在發抖,若不是杏棠姑娘扶著她,肯定要摔跤的。」
畢竟是個柔柔弱弱的女郎,跪兩三個時辰肯定很不舒服。清風看著自家殿下的背影道:「殿下你剛剛是不是對戚二姑娘太兇了?」
李玄瑾腳步停下,他扭過頭,瞧了清風一眼。
清風立刻做了個閉嘴的姿勢。
兩人走遠,戚嬋似才回過神,她撿起地上那個荷包開啟,紅色的平安符也已經破損了。
她回了房間,杏棠見自家姑娘回來了,她看著她的神色,戚嬋對她笑了下:「我要洗漱。」
杏棠應了聲好。
戚嬋洗漱後就換上了寢衣,明卉先給戚嬋的手背換了藥,然後掀開自家姑娘的褲腿,發現雙膝果然有些發紅,她複雜道:「姑娘……」
戚嬋盯著雙膝,卻勾了勾唇角:「睡一覺就好了,你別擔心。」
戚嬋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膝蓋已經不怎麼紅了,雖然走動起來略有不舒服,但都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用過早膳,明卉又提出泡溫泉:「梅山的溫泉是活泉,不僅乾淨,還帶著股說不出來的香味,我昨天泡了,可舒服了,阿嬋你也去吧。」
「好啊。」戚嬋讓杏棠準備衣裳。
梅山的泉眼不是大的,而是十幾個小泉眼,大的約莫三四米,能容納六七人,每個泉眼上都搭建了門房,門一關,就是個單獨的房間了,戚嬋選了個沒人的小房間。
戚嬋和明卉雖然都泡過溫泉,但是沒在一起泡過,而上一次彼此赤誠相見,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所以戚嬋一脫了衣裳,明卉就啊了一聲,她有些妒忌地看了眼戚嬋的高聳,好奇地問:「阿嬋,你吃的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