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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一隻蝴蝶的翅膀,“那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那時你會一無所有。”他語帶警告。
“既然要離開,何必留下些什麼?”她淡笑。
顧大還要開口,卻聽門外傳來高聲喧譁,轉眼到達門前。
“二少爺,大少爺囑咐過他有重要的事在談,任何人不能進去……”勸阻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剛才的藍。
“滾開。”言簡意賅。“你居然上了電子鎖?”
“現在您進去並不合時宜……”
“給顧大準備好心臟急救藥。”
“誒?什麼?”那人似乎沒聽清。“啊!你不能……”情急之下,連“您”字都換成了“你”。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白色的歐式雕花木門就這樣整片轟然倒地。
“真疼……”顧鈞青收回踹門的腳,抱怨。
顧大撫著心口,臉色泛青。
“大少爺……你們還不快去拿藥!”藍急得跺腳,儀態盡失。
顧鈞青幾步來到顧大面前,一把拉起以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呃……那個,顧先生,我先告辭了,謝謝招待……”某人扭著頭往後衝顧大道謝中,只見他的臉色又青了幾分。
“就這麼出來,不要緊麼?”被一路拉著跑的安同學有些擔心的問,“你哥的身體……”
“他是妖孽轉世,能活很久,不用為他擔心。”顧禽獸雲淡風輕的答。
“可是剛才他的臉色很青。”
“剛才我踢破的那扇門是他從羅馬一個設計師那兒訂做的,那隻鐵公雞心疼錢才發青的。”
“……”這是怎樣的一家人吶。以陌無語。“顧伯伯怎麼樣了?”
他拉著她的手,在四樓的一個房間外停下了步子。厚重的玻璃門,以陌湊近看去,裡面是完全純白色的世界。四周環繞的金屬儀器閃著冰冷的光。兩個身穿淺粉色裙的護士在一旁看著那些波動的曲線,不時在手冊上記錄著什麼。
白色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年近花甲的男子,睡著般神態安然。那些細細長長的管子蜿蜒著鑽入他的被子裡面,連線起他和那些冰冷的機器。
“那是我父親。”顧鈞青在她身旁開口。“從五天前突發心肌梗塞開始,就一直沒有醒過來。”
“那個……不用送顧伯伯去醫院嗎?”以陌有些擔憂的問。
“顧大從小身體就很差,常常休克。為了讓他活下來父親索性花重金在家裡建了個急救室。幾個家庭醫生的技術在業界也算一流,倘若他們都束手無策,去醫院也於事無補。”他蹙眉,臉上終究還是掩藏不住哀傷。“看著他躺在那裡,而我什麼都做不了。”
以陌抬頭,看見他疲憊的側臉,讓人心疼。
他的脆弱和焦慮,他的無奈和彷徨,這樣清晰的展現在她面前。
因為習慣於依賴,甚至都忘記了那個如神祗般讓人仰望的身影,也會需要安慰和傾訴,也會害怕失去。
她抓住他的大手,握緊,踮起腳尖,然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像是要用自己所有的熱度來溫暖他般貼近。
“顧伯伯一定會醒過來的。”她喃喃輕語。
顧鈞青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怔住,片刻間眸子裡浮上一片溫暖的流光。
這個小丫頭在用笨拙卻質樸的方式安慰著他。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脊背,緩緩回抱。
高大的男子,嬌小的女生。安靜的相擁。
窗外是風息雲止的天空。蔚藍而高遠。
他聽見她在耳畔輕柔如羽翼扇動的聲音。
“我一直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以陌,相濡以沫。因為我覺得,如果有朝一日到了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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