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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蟬抬起頭，見那女人一臉決絕。

&ldo;葉琳琅認罪，&rdo;她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在場諸位應當都能聽得很清楚，也著實令在場的都有些吃驚，&ldo;華山魔障因我而起，葉琳琅自當伏誅。&rdo;

山裡的瘴氣又濃了幾分。葉琳琅紅袍下的黑氣湧動，已經不能自抑，楊蟬死死盯著她，等著不知何時便迅速出手。

可這回，她慢了一拍。

就那麼一瞬。

葉琳琅口吐鮮血，軟倒下去。

&ldo;葉琳琅！&rdo;她驚駭地扶住她，那女人倚在她懷裡，血灑在紅色的袍子上，很快便溶為一色，分不清了。

&ldo;我的半顆妖丹，被我震碎了。&rdo;她憑著最後的力氣還向她狡黠地眨眨眼，&ldo;你看，我沒有入魔，你也沒有殺我，我賭贏了，對吧？&rdo;

&ldo;取你命的，本該是我……&rdo;楊蟬不知說什麼好，&ldo;你真傻。&rdo;

&ldo;唉，我也知道，我等了五十年，他沒有回來，區區幾日，又怎麼可能等到他呢？&rdo;葉琳琅掙扎著抬起手撫著楊蟬的臉頰，&ldo;阿蟬呀……阿蟬呀……能最後遇到你，真好呀……你……可以最後叫我一聲娘麼？&rdo;

楊蟬閉上眼，任由那手拂過面頰，輕嘆道：&ldo;你別得寸進尺了，我可只有一個娘。&rdo;

她話音剛落，那隻手便落了下去，山中的瘴氣退散，一切雨過天晴。

……

&ldo;狐狸的故事，講完了，&rdo;楊蟬道，&ldo;但我要說的人，還沒登場。&rdo;

&ldo;是什麼人？&rdo;那猴子問。

&ldo;她的丈夫，那個拋棄妻子的男人。&rdo;楊蟬擱下手中一壇酒，&ldo;龍延，他姓龍，祖輩皆活不過三十，我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武帝年間那一夜的慘案是我造成的，結果，這一脈居然仍未斷絕。&rdo;

&ldo;你打算怎麼做？&rdo;

&ldo;我造成的，我解決。&rdo;她起身，將剩下的酒皆盡數倒入猴子口中，&ldo;故事講完了。今天，是第三日。我仍拿你無法，這就便要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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