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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蘊捂住額頭揉了揉,“唔”了一聲:“沒事兒”
“要不要打電話讓奶奶給你念一卷經?你又是感冒又是受傷的,流年不利啊”
他輕輕瞥她一眼:“皮子緊實了?!”
“哦——”,她點著頭,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別是你腦袋撞蓮蓬頭上了吧?”
怪不得剛才他沒追出來,那蓮蓬頭真有點兒替天行道的潛質。
許涼心裡偷笑,面上卻一副同情憐憫的模樣。他真要惱羞成怒,自己可要慘絕人寰了。
沒想到他大大方方“嗯”了一聲,拱起的長腿在被子底下舒展開來,聲線低沉地對她道:“你過來給我揉一揉”。
許涼在原地躊躇,還真不敢靠近。他手段心眼兒比那個替天行道的蓮蓬頭還多,真過去還不是羊入虎口?
“磨磨蹭蹭地幹嘛,我還能把你給吃了?”,見她愣在原地,葉輕蘊不悅道。
“呵呵”,依你的脾氣,這可說不定。
許涼一點兒一點兒地捱過去,坐在床邊上,伸出手輕輕觸在他額頭上。
他微微閉著眼,像個享受丫鬟伺候的大老爺。
他身上一股溫熱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連成一片,可能是用了同一種沐浴露的緣故。許涼一低頭就能看見他微敞的浴袍下,欲說還休的白皙胸膛。
多少女人盼著枕在這胸膛上能有個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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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早起
“喂,你眼睛往哪兒看?”,他突然出聲,嚇得她快跳起來。
“我……我哪有?”
“用不用我去借個測謊儀來?”,他慢吞吞地說。
許涼眼珠轉了轉,扯開話題道:“盛霜相親,你真要押著她去?”
“到時候你替我去一趟”
怎麼問一問就成她的事了?許涼急道:“這麼艱鉅的任務,我可勝任不了!”
葉輕蘊理所當然道:“我是怕我一去,她的相親物件會自慚形穢”,又補充道,“如果你和盛霜有什麼深仇大恨,我不介意和她一起去,接著讓她孤獨終老”
許涼真想說一句:九哥,如果你在談判桌上也這麼說話,對方會用資料夾抽你的!
“忘了跟你說件事”
他一說這話她就心驚膽戰,許涼一副接受審判的模樣:“什麼事?”
葉輕蘊從自己浴袍裡拿出剛剛從她枕頭底下繳獲的巧克力,在她眼前晃了晃:“這個沒收了”
接著繞過許涼的身體,側身撐腿站起來,她整個人都盛在他的陰影裡面,許涼恍惚覺得,他似乎頂天立地。
就在她出神的檔口,他忽然將她抱起來裹進剛才被他身體捂暖的被窩裡,給她掖好被角,用催眠一樣的低緩語氣說:“不早了,睡吧”
又伸手將旁邊的檯燈調暗,將禿毛的抱抱熊和挺著肚子的大白放在她身體兩側——她睡覺不老實,睡著睡著就能把身體橫過來,小時候沒人帶她睡,他就想了這個辦法。
她眼睛還睜著:“九哥,現在還早呢!再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別人看見會笑話的”,左右兩邊各看一眼向他示意。
他十分霸道地說:“這輩子除了我,誰還能領略你那難看的睡相!”,又威脅她,“你再廢話今晚我就在這屋安營紮寨”
許涼一聽,立馬閉上眼睛,嘴裡喏喏道:“我已經二十六了啊二十六”
剛說完,一陣溫熱的呼吸和濡溼的觸感印在她額頭,聽見他輕聲說:“晚安,小疙瘩”。
第二天早晨,許涼一大早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她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房間裡還是暗的,天一定沒亮。
門又被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