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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忠見派出去的四個人仍不迴轉,心頭微感不安,尋思即令一切如常,也應有個人來及時回報一聲才對,怎的全都一去不回頭了?越想越是生疑,轉臉對孫慶道:“你說自己頭昏眼花,那正好出去透一透氣,順便瞧瞧他們四位是不是失足掉進荷花池裡啦?切記速報我知。”朝他是個眼色。這孫慶平素確是酒量甚狹,加之人又機敏,深知趙永忠看不慣司空兄弟的惺惺作態,是以今晚酒喝得極少,也正心中狐疑,聞言應了聲“是”,當即起身而出。
他到得房外,沒走幾步,突聽得房中傳來“撲通、撲通”之聲,孫慶怔了一怔,轉身直掠回房,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就見有些人伏在桌上,似已睡熟,有些人則倒在地下一動不動,趙永忠也早人事不知,房中僅有司空兄弟尚未喪失神智,他二人雖也是各將滿滿一杯酒喝了下去,然而內功修為實較旁人高出一籌,稍覺有異,頓忙運功調息。孫慶心知大事不妙,此時再無暇顧及好惡親疏,奔近叫道:“二位大人,眼下該當如何是好?”司空冠也已口不能言,司空劍勉強說道:“快去報信,今夜宮中必定要……要出大亂子……”一句話沒說完,便即昏了過去,他本身功力雖比其弟為深,但這一開口說話,強行凝聚起的內息為之一散,登時支援不住。
孫慶飛步搶出,欲待縱聲呼喊,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腦中:“暗地裡搗鬼這人多半就在左近,之所以尚未向我出手,大約是還沒窺準我武功高低,擔心不能一舉將我狙殺或擊昏,被我叫出聲來壞他好事,而我倘是放聲一喊,對方一不做二不休,定然立施殺手,當前自保為先,否則這訊息沒人能傳遞出去。”隨即想到:“東宮裡的宮娥、內監恐怕早都受制,四名弟兄均遭了毒手也未可知!”他心頭盤算,腳下不停,一面全神戒備,一面直向通往勤政殿的宮門快步而行,打定主意,一出東宮,便立即招呼外面的侍衛。豈料走出不遠,前面燈影晃動,兩名小太監遙遙走了過來。
孫慶方自一喜,驀然間後頸一緊,大椎穴被人一把拿住,此穴乃人身運轉之要衝,一旦受制,頓時全身痠麻,孫慶將心一橫,尋思反正已是凶多吉少,便想張口大叫,傳出警訊。然則身後那人於他心思早似瞭如指掌,一抓得手後緊接著伸指封了他啞穴,輕輕一提,將他放入御路旁的花樹叢內,沒有弄出一絲聲響,可嘆孫慶竟連制住他的這人面目也不曾瞧見便糊里糊塗的著了道兒。
暗中這人形同鬼魅,出手迅捷無倫,對面兩名內侍距事發處猶有一段距離,又是竊竊私語,口中不閒,因此毫無察覺。只聽提燈走在後面那小太監道:“小順子,這麼晚了,也不知皇后娘娘傳吳公公過去有什麼急事?”語氣間頗有抱怨之意。前面那被稱作“小順子”的介面道:“那還用問,吳公公身為東宮總管,殿下的生活起居一應大小事體都由他全權料理,這春夏之交正當虛火上行的時候,聽說近來太子身體又不大好,皇后定是又要囑咐吳公公務必悉心照料,抑或是剛得來甚麼調理佳品,迫不及待想交給他也說不準。”他頓了一頓,低聲嘆道:“終究是母子連心啊,哪像我們這些孤魂野鬼!”
說這話時,他已轉過一道迴廊的拐角,卻沒聽到同伴介面,心中納悶,當下止步回頭。這一回頭他禁不住機靈靈打個冷戰,,原來不知何時那燈籠已然易主,提燈跟在他背後的是個穿內廷侍衛服色的陌生人。那人見他轉頭,倏然出指,小順子一句“是人是鬼?”未及問出,但覺喉頭一澀,便重又硬生生吞回了肚裡,直嚇得膽喪魂飛,張大了嘴,已發不出半點聲音,一時大恨自己信口開河,半夜三更沒來由的說什麼“孤魂野鬼”,這下可好,竟將真鬼招來。
那侍衛目現殺機,逼視著他雙眼,低低的道:“有事煩你幫忙,只要你不出聲叫嚷,便決不跟你為難,不然的話,下場必定極慘。”小順子聽在耳中,只感到對方每一個字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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