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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魏諶挪動鞋尖,碾上了中年人的手指。他低頭看著他,笑了笑,「讓人把地毯也收拾一下。我喜歡乾淨點的地方。」
維拉立刻會意,她一個撤步將慘叫不止的alpha一把拖入陰影。其他人也圍了過來。
在這之後,煙霧間瀰漫的不再是沉寂,而是悽厲至極的哭喊,直到那聲息漸弱,漸漸歸於平寂。
秘書替他拉開那扇沉厚的大門,走廊裡的空氣頃刻湧入其間。
「……嗯,一個即將分化的alpha。」他站定,猶疑,只那片刻便成了一聲冷笑,「時機還挺巧的。」
對於南方群島唯一一家院來說,完成性別分化前,未被領養的青少年都將在此度過童年時光。不同年齡層,不同性別的孩子會被分開管制。
因為一旦分化完成,無論他們對未來是否有所規劃,那些沒能離開群島的孩子會被驅逐出去,成為碼頭上再常見不過的勞工,也許下場比那還要糟糕。
而平日裡,他們需要用勞動來換取很多東西。
現在就是午餐後的勞作時段,越川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獨自坐下,戴好手套,捻搓起院方要求的亞麻繩。最近有好幾艘貨輪都在群島停泊,稍事歇息,院方希望他們加緊趕製出一批手工製品。這麼做能換取很多資源——食物,水,還有領養家庭的優先推薦。
越川並不在乎第三個選項,在他看來只需要一味地完成命令,其他的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可惜,留給他的工作時間總因大大小小的意外而縮短。
——「阿越,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我找了你好久。對了,有聽說嗎?」
他的肩膀被人從後拍了一下,身旁的空凳子也拖起數公分。不用想,佔了座位的男生叫池野,標準的東亞臉孔。是個不缺朋友的社交達人,大部分人也承認與他保持著良好關係。兩人是在一堂活動課上認識的,是一個不幸的分組計劃。
每次回憶起這場「不幸」,越川都痛苦萬分。這位搭檔拒絕任何麻煩事,所有的手工活都推給他一個人完成。非但如此,池野還會順走幾樣成品,「慷慨」地贈與他的朋友們。越川很不想在這件事上表態,他不善於此,就連無奈的情緒也多次被誤解成允許。
這就向池野釋放了一個錯誤訊號,讓他誤認為自己有資格胡作非為。
「你怎麼又不理我了?」池野張開五指,故意晃過他的睫毛時還夾了一下眼皮,「答案呢,阿越?到底是沒聽說還是不願意聽我說話?」
越川用搖頭避開他的手勢。
「……沒聽說。」
「這樣啊,正好。」池野不以為然地笑笑,「今天貌似有大型活動,我聽見指導老師在外面和別人說話了,她們說到時候讓我們聚到大禮堂去。」
「嗯。」
看他嘴上應了一聲語氣詞手頭卻還在不停忙活,池野伸手就去抓搶他的繩子。
「這些東西弄不完又不會怎樣——別忙啦。」
「今天要做完。」
「這種事又不是讓你一天完成,有必要這麼較真嗎?」他連忙把繩子挽在手腕上抱到身後,不讓他繼續趕工,「阿越也真是的,不能一起當個壞孩子嗎?」
「……為什麼?」
「因為你的表現太好了,會被人領養走的。」他看起來對這件事積怨已久,撅著嘴眼神不悅,「我不想你被人帶走。」
越川低頭看著還剩三分之一就能完成的亞麻繩,有好幾處都被池野踩得鬆散,估計得重新編制了。
「要是沒人領養你。等分化完成,我們就一起離開孤兒院,一起找工作。一起快樂地生活。」池野笑著摟住他的肩膀,用力蹭弄他的臉頰,「聽起來很棒吧,期待不期待?阿越,要和我做一輩子的朋友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