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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趕過去的時候,羅家小院朝裡閂著,裡面傳來羅家孩子與羅娘子的哭叫聲,郭大嫂子站在大門外使勁拍門:「老羅頭,你喝醉了躺邊上挺屍去,又生什麼事兒?」
羅桃依上前去狠狠兩腳踹門,老羅頭在院子裡打的喘氣:「老子收拾自家娘們兒,礙著你們什麼事兒了?少管閒事!」
羅桃依悶不吭聲去踹門,她雖人小,倒有一把子力氣,居然十來下便將羅家小院的門踹開,提著鞭子冷冷的站在大門口,滿目陰狠的看著正踢的羅娘子在院子裡翻滾的老羅頭。
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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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羅頭今日輪休,出門去賭了兩把,居然將手裡一把銅子輸個精光,又在小店裡喝了二兩燒酒,不至大醉,但也有微醺之意,回來羅娘子不過略勸了兩句:「家裡快揭不開鍋了……上個月借郭嫂子的五百文還未曾還……」已經觸了他的黴頭,得了一頓毒打。
他正打的興起,將心頭鬱氣好生發洩,聽得院門被擂得山響,郭家那母夜叉的聲音不住傳來,他心中對郭大嫂向來不滿,可是郭大嫂子生的彪悍,是個威風的人物,當年響水城差點失守都敢扛著大刀上城樓與蠻夷拼命,這樣有血性的女人,他倒還真不敢惹。
惹得惱了,倘若她似追郭頭一樣對他不依不饒,豈非丟臉
生活萬般不順,家無餘財,賭運欠佳,當職的又是一份拎著腦袋的營生,偏偏鄰居婦人又兇又悍,他心中更添幾分難言氣惱,腳上越發沒輕沒重,耳邊聽得自家娘子不住慘叫,心頭竟然湧上微微的興奮,啊要這樣哭告著求饒,才能讓他體會出些微的痛快之意來。
小院門被踢開的時候,他抬起赤紅的雙目,落進眼裡的是個提著鞭子的俏麗少女,一雙眼睛睜得滾圓,柳眉倒豎,鞭梢指著他:「混帳,還不停手?!&ot;
如今這年頭真是奇怪了,家裡隨便闖進來個阿貓阿狗,都敢提著鞭子指揮他?
「哪裡來的小妞?生的好生標緻,難道是想做羅某的小……啊——&ot;妾字還未吐出口,那少女已經蹬蹬蹬幾步沖了過來,一鞭子揮在他臉上,他頓時只覺辣的疼,反手一抹,一臉的血……
「哪裡來的小娘,今日是想讓老子收了你嗎?」
「姓羅的閉上你的狗嘴!」羅桃依手下鞭影如飛,招招落在實處,只抽的他四肢痙攣,每抽到身上一處,便是辣不能忍受的痛楚,渾似被滾水澆過,痛楚不堪。
老羅頭也是手上沾過無數血的,被衝進自己家裡的少女激怒,赤紅著眼睛便要撲上來,結果只得旁邊一聲尖叫:「天哪,羅大小姐,你若是受了傷可怎麼辦啊?城守大人一定會怪罪下來的……快別打了……」卻是裴家那個小娘子站在小院門口,又是跺腳又是擺手,就是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老羅頭有心想要殺殺這少女的銳氣,哪知道一聽是城守羅四海家的小姐,酒倒醒了。
羅四海雖然是個文官,但聽說他愛女如命,縱然文武官員向來各行其道,可是人家生生高出了好幾級,那就另當別論了。
打了他家的女兒,大概自己這輩子這碗飯也就吃到頭了。
老羅尖從地上狼狽的滾了過去,爬了起來迅速向後退,口裡連喝:「羅大小姐,你雖然是城守家的千金,但闖進在下家中行兇,也講不過去吧?」
羅桃依平生最恨這樣沒有血性,整日只知在家打雞罵狗的男人,今日得了機會,索性將連日在左遷那裡受到的冷遇發了出來,鞭子只往老羅頭身上肉厚的地方招呼,她又是羅四海專門請了武師教過的,招招不致命,卻招招痛入骨髓。
「你這樣的人渣,不如打死算了!」
羅桃依揮著鞭子將老羅頭抽到了牆角,他身上衣衫被抽成了一條條,面上血跡宛然,順著左臉頰往下流,瞧起來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