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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白傷了那麼久的心!”
所長斜睨了我一眼,臉上笑容不減:“我有說過他死了嗎?”
我滿心的怨氣被堵了個正著,吐不出咽不下,憋屈的瞪著他。
嘴巴張了又張,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的確,所長從未說過他已經死了,百解也沒有表示過他死了,而小男孩更是從一開始就沒有自己已經死亡的意識。
是我,只有我,自發的先入為主的認定,那是個死魂,於是扼腕慨嘆,嘆完了發現人沒死,於是又怨怪起來。
然而,所長大人,你也太不厚道了!明知道我誤解了,也不來點撥點撥,放任我把哀傷繼續無限的放大下去,自己在旁邊涼涼的看,還說什麼親自指導呢,連我的錯誤都不肯為我糾正一下!伸手拉我一把有那麼難嘛,不過就是張張嘴一句話的事兒。這都不肯!
我鼓著腮幫子不悅的瞪著他。
他看我一眼,轉頭不語。不到一秒,又回頭看我,嘴角的笑意終於蔓延到眼睛裡:“瞧你這模樣,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我扁扁嘴,順驢下坡擺出分外憋屈的表情。
他用指尖輕觸我的鼻尖:“閃閃,自己有想法固然很好,但不能妄自猜測,遵從事實,有憑有據,不想當然。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可記住了?”
一席話說得我怔住,我從未料過嬉皮笑臉的所長會說出這樣一番極富哲理的諄諄教導來,意外之餘卻又佩服他的目光如炬,我的缺點在他面前宛若被剝了殼的花生,紅衣白肉的暴露在空氣中,連藏著掖著的機會都沒有。
吃一塹、長一智,經歷過的錯誤,記憶會尤其深刻,這大概就是他不曾告知我的原因吧。
我乖乖的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他的手指卻並不移開,繼續輕敲著我的鼻子:“以後週六下午,你不必上班了。”我聞言大喜,就像有一個小人在我的心頭快樂的跳起了舞,誰知剛擺好開場pose,所長就把舞臺拆了,“改為入職培訓,給你補充點專業知識,由我親授。”
我的笑容尚未前進到笑肌,就被迫靡然消散。
我近看著眼前如胡蔥般纖長骨幹的手指,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出出氣。
第十四章 我們是營利組織(1)
“哎,樂楓。”
我瞄瞄把自己埋在報紙後面的所長,一面“咔嘣咔嘣”的剝花生吃,一面用手肘搡搡旁邊的樂楓。
他正在看書,見我推他,迷茫的抬起頭“啊”了一聲。
“生魂你看不見,那不死不活的那種,你能看見嗎?”
“不死不活?”他合上書,往我這裡靠了靠。
我鬱悶的又回頭瞅了所長一眼,心裡暗自鬱結:直到事件終了,他也沒有告訴我像小男孩那種型別的魂魄到底是什麼,顯然既不是生魂也不是死魂。
話說自從進入了楚河漢界以後,我就越發的覺得自己孤陋寡聞,正應了那句“書到用時方恨少,除卻巫山不是雲”。 尤其是前些日子和算命的交接事務所的歷年文件,一路整理一路卡殼,遇到無數每一個字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就不認識的名詞術語,甭提有多鬱悶了。虧我在校時還經常被朋友們誇為“小百科”,現今居然成了他們眼中的無知小兒,對他們口中必備的常識一無所知。
哎,我在心裡長嘆:想我堂堂一個本科大學生,居然會和“矇昧”兩個字扯上關係,內心深處多少有點兒不平衡。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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