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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個半年湊成,怎能輕易被當作賭注,被用來試試手氣如何,萬一輸了呢,到時候除了一把歲數,還是一無所有。光腳不怕穿鞋的,我沒什麼可猶豫的。
我想到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又想多了,不就是辭職嘛。
&ldo;騎馬找馬&rdo;是我這一時期聽到最多的話,可我現在的工作哪裡是騎馬,簡直就是被騎,還任人宰割,慘遭踐踏。
以前在報紙上看見有人跳槽就特羨慕‐‐甩手不幹了,也給老闆一回臉子看,多瀟灑,現在終知其中難言的苦悶。
辭職那天我十點鐘到了單位,眼看著珍妮瑪莎在我前面進了辦公室,等我進去的時候,她大衣還沒脫就開始嘮叨:不是跟你說了嘛,來晚了要提前跟我……
打住,你也別廢話了,今兒我是辭職來的,我說。
她一驚,說你丫放我鴿子。誰也不能相信此話居然出自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之口。
我呵呵一笑,去了財務。
領了當月工資,我沒有任何留戀地出了公司大門,一路狂奔,感覺極慡!
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襲來。原來快樂這樣簡單。
路上我給劉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現在又孑然一身了,想聚聚。劉子說行,他也好久沒喝酒了,正好晚上有空。我又約了老歪,老歪說沒問題,你真辭了,幹嘛不幹了?我想了想,說了四個字:一幫傻逼。
我跟單位那幫人沒有共同語言,就像跟雞談論貞操一樣。
我對工作的印象好比娶回家一個媳婦,此前未曾與其謀面,只是道聽途說,此人如何之美麗動人,如何之心靈手巧,如何之善解人意,如何之含苞待放,如何之如何。可當掀去蓋頭的時候才發現,新娘子與傳說中相距甚遠,且不說如花似玉,連看得過去都勉為其難,這也罷了,同床共枕時又發現,為何進去得如此順利,一問才知道,二婚,孩子都可以上街打醬油了,可惜了嶄新的繡花枕褥。婚後的生活更不要提了,舊娘子啥活兒也不會幹,還好吃懶做,不求她通情達理,但求她不要胡攪蠻纏。而事情並非如此簡單,她一身毛病,吃飯吧唧嘴、睡覺磨牙、打嗝放屁、狐臭腳癬……好在可以離婚,一了百了。
如今這個年代,作為女人的悲哀就是既無沉魚落雁之容,又不閉月羞花之色,卻心比天高,決心幹出一番事業,不計個人實際能力,還一個勁兒地堅持獨身主義,死乞白賴要成為女強人,並對未來充滿信心。而我的悲哀就是曾經讓這樣的女人當了自己的領導,所以鬱悶是必然的。好在我最後視金錢如糞土,拋棄那點工資,走人了。
據說此前的四個月內曾先後有三人供職於此,均因珍妮瑪莎而離去,我是第四個。這讓我想起了那個笑話,有個傻子趴在村口的井邊數著13、13、13,這時過來一個外村好奇之人,趴在井口看傻子在數什麼,傻子一把將他推下井底,然後數道,14、14、14。我想珍妮瑪莎現在該數著4、4、4了吧。
回到家,偶然間看見筆記本上的工作記錄,不禁黯然神傷,雖然這些內容已變成名副其實的垃圾,卻記載了青春是如何消逝的。
青春是短暫的,生命中屬於青春的快樂更是風馳電掣,如流星一閃而過,從不逗留,快得我們誰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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