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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
我找到那天的攝像,問畫面上的時間,他說是上週五拍的,大約早上八點半,拍完這個畫面後,就去了王府井的小吃街喝豆汁,喝完豆汁他看了看錶,八點五十,想想沒啥可拍了,就回了公司還機器。
那麼雷蕾在這個時間進入這座大廈去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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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每天早上八點半不到,我便等候在東方廣場的電梯口,目不轉睛地在過往的人群中尋找雷蕾的身影,等到八點四十,就坐地鐵趕往軍博,我的公司在那裡,九點鐘還要上班。有一天我在門口苦苦等待的時候,居然有人把我當成寫字樓的保安,讓我去幫他們抬桌子,抬完桌子我差點兒又上班遲到。
這種事情以前也在我身上發生過。和潘娜好的時候,我每天都早早起床,去她家馬路對面的早點鋪,邊吃邊等她。腳踏車鈴一響,就代表她來了,聽到清脆的響聲,我一抬頭,便看到她向我招手,於是把剩下的兩個包子塞進嘴裡,抹把嘴跑出去,和她一同騎車上學。
有些時候不知道誰那麼討厭,好像知道車鈴是我們的暗號似的,打這兒經過就按兩下,我抬頭一看,不是,就低頭繼續吃,剛吃上一口,車鈴又響了,我又抬頭一看,還不是,便又低下頭喝粥,才把勺拿起來,又聽見車鈴響了,再抬頭一看,依然不是,於是我就不再理會,只顧低頭吃自己的,任車鈴響遍大街小巷,直到粥足飯飽,才仰起腦袋,看見潘娜背著書包站我面前,怒不可遏:&ldo;吃吃吃,就知道吃,我車鈴都按壞了!&rdo;
還有時候我去的早,而潘娜又磨磨蹭蹭,我吃完了她卻遲遲不來,服務員開始撤餐具,邊收拾邊說:學生,吃完了就走吧,早點兒去學校看看書,別跟這兒耗著,我們這裡不寬敞,那邊還站倆老頭等著喝炒肝呢。遇到這種情況,我只好一咬牙:我還沒吃飽呢,再來一碗餛飩!
有一次潘娜生病,沒來上學,可是我並不知道,左等右等她不來,服務員已經撤了我兩遍餐具,但為了能坐著等,我還是叫服務員再上一屜包子,服務員瞪大了眼說:你再吃可就三屜了!我說:您這兒的包子太好吃了,一會我可能還吃第四屜。
吃完這屜包子,我徹底坐不下了,挺著肚子去找潘娜,當得知她發燒今天不去上學後叫苦不迭‐‐三屜包子,一共三十個,還有兩碗粥,把我折磨得苦不堪言。晚上回到家,看見媽為我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我直翻白眼,媽以為我病了,得了厭食症,找出山楂丸給我吃,我說我想吃酵母,媽說看來真病了,發燒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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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雷蕾就更辛苦了,不要說邊吃邊等,連坐的地兒都沒有,一次我實在是站累了,就打算坐地上歇會兒,還沒等蹲下,就過來一個保安說:要飯一邊兒要去,出門左拐,那兒有地下通道。我一聽就不高興了:我哪點兒像要飯的,要飯的有我這樣的嗎!我指著身上的名牌衣服說。保安說:名牌怎麼了,要飯的就不能穿嗎?看來責任不在保安,在要飯的身上,你們穿的越來越好,一點兒職業特點都沒了,太傷我們自尊了。
東方廣場門口倒是有咖啡館,裡面也賣早餐,但不是我消費的地兒,假若我天天泡在這裡的話,工資連保證我每天早上吃飽都不夠。我可能吃了,特別是早點,通常是一碗豆腐腦,兩個茶雞蛋,三張糖油餅,如果是油條就得六根,這都是潘娜培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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