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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撲面而來。
喬恩還沒有來及捂住鼻子,面前的女人已經&ldo;哎喲&rdo;一聲摔進他懷裡。
喬恩嚇得往後一跳,順勢把那女人推到地上。
&ldo;幹嘛那麼用力!&rdo;傅輕輕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痠痛的腳發嗲。
如果是翠翠這樣,喬恩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打橫抱起來,為她上藥,幫她按摩,但是面前這個女人……那晚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喬恩又後退了兩步,讓出通往臥室的路:&ldo;衣服在床上,你自己去拿吧。&rdo;
傅輕輕冷笑,這男人一定遭遇了什麼,否則不會那麼懼怕那件衣服,更不可能容她接近。她要讓他為那晚的鄙棄付出代價!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銳,可惜有些人天生愚蠢。
傅輕輕揚起頭,對喬恩露出一個嫵媚的笑:&ldo;人家站不起來了,喬大攝影師拉人家一把吧。&rdo;
喬恩恐懼地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具會說話的枯骨。
不,這女人比枯骨還恐怖,一瞬間就會變成腐爛的屍體。
肉懸掛在骨架上,蛆蟲拱進拱出,白森森的骨架裡,內臟血肉模糊,一張塗了深紫色良彩口紅的嘴,連嘴唇都沒有,只有一個黑漆漆的洞。
斑駁的紫黑的屍斑。
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這樣一個妖怪,此時向他伸出手。喬恩的臉色慘白,已經止不住想要嘔吐。
他既不想碰嫁衣,也不想碰傅輕輕。
人在世上,眾多的選擇,總有一個行得通。
可惜喬恩面前橫呈的這兩條路,怎麼走,都是死,怎麼走,都只有死。
一件與人交媾的嫁衣,一個身上生蛆的女人,哪一個更可怕?
沒有人能回答。
喬恩選擇了傅輕輕。
身段妖媚的女人並不直接站起來,蛇一樣順著他的手臂往上爬。喬恩一步步後退,傅輕輕一步步前逼。終於到了臥室。喬恩的腿碰到床沿,沒有站住,向後摔倒。女人得逞似的尖笑,向喬恩懷裡貼過去。喬恩大驚,順手從床上抓個東西阻在二人中間。
那東西經喬恩的手就變成活物。輕輕地,輕輕地,吻上了傅輕輕的嘴唇。柔軟的觸感,不像是男人,倒像是年輕的女孩子。
傅輕輕睜開眼睛。
一片妖冶的紅,紅得亮麗,紅得挑釁。
是嫁衣。傅輕輕嚇出一身冷汗,雖然需要嫁衣,畢竟心存恐懼,她轉身就跑。可惜,她不該戴髮飾,尤其是好看卻無用的髮飾。嫁衣被她的髮飾鉤住,粘在她的身後,跟著就出去了。
喬恩連忙關上門,癱軟在地上。
傅輕輕還在跑。身高一米七九的模特,從來沒有跑過那麼快,從來沒有跑得那麼沒有形象。摔倒了,爬起來。鞋跟斷了,赤著腳跑。紅嫁衣在她的身後飄舞起來,像一片嫣紅的霞。
傅輕輕終於跑回自己的車子旁,向後面警惕地看了幾眼,哆哆嗦嗦地開了門。
迅速關門,坐進駕駛室才得以喘氣。
習慣性地取出化妝鏡整理妝容。開啟,披散零亂的頭髮,身後是嫣媚的紅。大驚失色。回頭。紅色,鋪天蓋地地罩下來,短促的尖叫,連掙扎都沒有來及。
22
喬恩仍舊是睡去了。筋疲力盡的時候,只要一碰到枕頭,人就會睡死過去。
有的人,夢裡生,有的人,夢裡死。
死亡和夢本來就沒有什麼界限。
翠翠在繡著她的紅嫁衣,赤著腳坐在床邊上。
他在窗外看見那雙腳,小巧的,漂漂亮亮的,被壓在雙腿下面。嫁衣從床上一直垂到地上,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