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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眼珠亮瑩瑩的，看得杜荔陽心底一動。

&ldo;不是，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來著。&rdo;

棄疾對於她這句話，他只選擇性聽了前半句：&ldo;不是？這麼說你不想我？&rdo;

杜荔陽解釋道：&ldo;不是，我是有問題想問你！&rdo;

見她有些焦急的模樣煞是可愛，便牽起她的手往自己懷裡一帶，把整個人都拉到了懷中。

杜荔陽頗覺得意外，又有些羞怯：&ldo;你做什麼？&rdo;

棄疾嘴角一彎，就在她香腮上啄了一口：&ldo;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快些問。&rdo;

杜荔陽詫異：&ldo;為何要快些問？&rdo;

棄疾意味深長地說了句：&ldo;你說呢！&rdo;

杜荔陽旋即明白他所指為何，羞羞地特意避過這話題，轉向自己的問題：&ldo;那個，我只是想問……哦，當然，你若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的……&rdo;

&ldo;所以，你的問題是……&rdo;他打斷她道。

她在心頭又糾結了一番，深吸口氣，打定主意：&ldo;就是原先住在香蘭居的那位鄢國公主，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已經去世了？&rdo;原本脫口而出的問題陡然一轉，連杜荔陽自己都覺得十分意外。天吶！她原來是害怕聽到從棄疾嘴巴里說出她和那個公主很像。其實她在意的也不是像不像的問題，她在意的，只不過是在他心裡，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定位，是正版的司馬府夫人，還是盜版的！

棄疾聽後一愣，半晌才道：&ldo;鄢國公主已經死了。&rdo;他還記得她從前告訴他的，她並不是鄢國公主，她來自於時間的另一端。說鄢國公主已經去世也不算騙她。

杜荔陽又不好開口了，默了良久。

棄疾見她不說話，又道：&ldo;可還有要問的？&rdo;

杜荔陽回神道：&ldo;額……沒了沒了！&rdo;

&ldo;沒了？&rdo;棄疾刀眉一挑，隨後一笑，&ldo;那……我們該做點有意義的事了。&rdo;

杜荔陽訝然：&ldo;什麼事？&rdo;

棄疾抿唇一笑，也不多言，瀟灑地抱起美人兒，朝雲水居而去。

攏著月光的衣袂扶過道旁的夜花，美人在懷裡嬌羞地笑著，他則不說話，安靜地抱著他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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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楚宮被月光罩了一層霜華，宮裡的月光總是清冷的，一年四季都如此，仿若宮外春秋的變化，於宮裡而言卻只有嚴冬。楚後拽地的長裙在身後開成扇形，她立在寢宮外仰望著月亮，月色在她臉上度了一層淒婉的光，叫人看不清她的模樣，但就是因為看不清，那一份遺世獨立的悵然顯得越發明顯。

有侍女上前來勸道：&ldo;王后，天涼了，早些就寢吧。&rdo;

楚後依舊看著那月亮，嘆息地問：&ldo;陛下他幾日未回宮了？&rdo;

侍女望她一眼，見她面容蒼白，抿抿嘴不忍道：&ldo;回王后，約摸有半月了。&rdo;

楚後詫異地看看她：&ldo;才半月？可本宮怎麼覺得有半年了？&rdo;

侍女垂下頭去，不敢再說話，生怕惹楚後傷心。

過了一會兒，楚後又問：&ldo;你說那女子長得何模樣？當真是傾國傾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