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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一時口誤,就惱了她,史家哪還有臉面。不想玉兒也是個有氣性的,竟這樣下臉。到底沒有親孃教養,就是不經心。
賈母想了一通,戴了一圈帽子,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抓不住林丫頭,又不想如了二太太的意,想把孃家侄孫女許給寶玉了。
想想又覺著玉兒委屈,便命鴛鴦開了後頭的箱子,找出幾件頑器,好生裝上了,明兒叫璉兒送到陳府去。
“就說,知道玉兒委屈了,只看著老祖宗吧!”
她還不死心,想把著幾年教養之恩,讓林丫頭把事兒嚥下去,只當做“小女孩兒賭氣”處理。熟不知,陳府某位爺聽了後大發雷霆,在當家伯父跟前兒上了眼藥。史湘雲一時嘴快圖心裡受用,結果原就有些敗落的外家,至此幾十年間再無一人出仕,徹底被人打落塵埃,從京城勳貴清流中擠出去了。
陳三爺是陳老太太小兒子的嫡子,從小被慣得很有些王孫公子脾氣。跟著陳氏去了榮府的喬嬤嬤在給陳老太太、陳太太回話的時候,陳三爺在一旁把玩著新淘到的田黃凍。
平常他無理還要擾人三分呢。聽了這個還了得?差點沒把手裡的東西砸了!雖然是大房的事,可一筆寫不出兩個“陳”。脾氣不好且愛記仇又護短的陳三爺當時就記在了心裡。
林家姐兒是誰他不管,可如今既是陳家的人,便容不得外三路的旁人下臉。
“什麼東西,不過含了塊破石頭,也敢充天王老子了!”對於京城滿天飛的“榮府哥兒含玉而生,有大造化”,陳三爺壓根兒就不當回事。
“不過草莽出身,披上件綾羅,就以為自己是誰了!什麼阿物兒!去,打聽打聽,什麼腌臢東西嘴賤,敢辱我陳家的人!”
派出去探聽訊息的人很快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不小的內/幕:忠順王爺的愛寵,叫琪官兒的戲子走失了!
賈母雖然明令下人閉嘴,可賈家下人都是些什麼人哪?慣常陽奉陰違的。不讓其八卦還不如殺了他們。
回話的人很神神秘秘地暗示,猥瑣地縮著肩膀賊笑:失蹤者與榮府那位鳳凰蛋兒很有關係!這裡頭,爺,您懂得!
回想起京裡關於某人愛美人的傳言,陳三爺眼睛一亮:“去,指個人把話漏給那位王爺。就說那位爺嫌棄忠順王爺年老,體力不支,不夠受用。以後呀,就跟著榮府女孩兒似的玉爺過了。叫王爺別找他了。玉爺給置了宅子,他呀,就是玉爺的人了!”
某唯恐天下不亂者發現了比自家三歲臭小子更有趣的事情了!
輕輕拍拍兒子扭來扭去的小肥屁股,陳三爺一臉慈愛:“兒子,你爹疼你吧?”陳家祖訓:腹黑什麼的,必須打小調/教。
忠順王本來對琪官還淡了心思可有可無,一聽十停人倒有八停人背後說自己老邁了,於事不中用了,故而琪官有了新的相好,另攀了高枝兒。登時火冒三丈:“若是別的戲子呢,一百個也罷了。只是這琪官,隨機應答謹慎老誠,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斷斷少不得此人。不拘他跟了誰,只顧找來,爺甚是思念。”
於是,中順王府長史登上了榮府賈家的大門,找上了賈政。
兒子的提前出生讓王熙鳳流了幾身冷汗的同時吃盡了苦頭。幸虧孩子康健,否則她怕要後悔一世。
頭上裹著帕子,咬著後槽牙地看向那邊兒正院。好個嫡親的姑媽!都是王家出身,後院兒那點子手段誰不知道誰?不曾想這次竟把手伸到自己親侄女兒頭上來了。
自從確定肚子裡懷的是個哥兒,王熙鳳終於覺著腰板兒硬了些。原就疑心病重,這下子有了兒子,更是疑神疑鬼。一些以前不當回事兒的小事小情現在也多想了起來。譬如榮府內外院管家權,譬如該有的爵位承襲。
王熙鳳的預產期本來算算日子該在六月底,結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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