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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語氣說:“女兒還小呢,什麼都不懂,你又渾身都是土,她要是一不小心吃到肚子裡了怎麼辦?她身體才好幾天?”
傑拉太太這話一出口登時就把傑拉先生給鎮住了。
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充滿著憐愛的他自然捨不得女兒因為他的緣故又遭一回罪,自然慌不迭的打消念頭,又灌了幾瓢溫水回地裡去了。
平整剛開出來的土地是一件極為繁瑣的事情。傑拉先生他們需要把田地裡的石頭樹根乃至於各種亂七八糟的殘渣廢物找出來然後一筐筐的挑出去,大家都累得滿頭大汗。
雷洛霓從小就養成了為長輩分憂的好習慣,如今眼瞅著大家忙成這樣自己卻無所事事——不由得心中很是煩躁。
不過就算她再煩躁又能怎樣呢,對於一個連路都不會走,連話都聽不全懂得小豆丁而言,不給父母添亂就已經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
傑拉先生他們一直忙到太陽西斜才回家。
沿路,許多人和他們打招呼,偶爾還會逗逗已經重回母親懷抱的小嬰兒。
雷洛霓面對大家的喜愛也會毫不忸怩的熱情響應,每一個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來的村民都能夠得到她一個燦爛無比的‘無齒笑容’——然後讓辛勤勞動過後渾身痠痛疲憊的大家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雷洛霓住的這個小村莊已經有數百年曆史,他們的領主也一直都是布萊曼家族中的一員,不曾有絲毫變更過。
小村莊裡雖然只住了三十幾戶人家,但也熱熱鬧鬧的,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村子裡的大家雖然也有摩擦,但絕大部分時候都關係融洽的很,把彼此當做親戚在走動。
傑拉先生雖然只是個尋尋常常,甚至還有些窮苦的普通自由民,到他卻有著強壯的身體和豪爽的性格,因此村裡絕大部分的壯丁都樂意聽他調遣和指揮。
他的兒子小杰米之所以會幸運的被布萊曼莊園的副管家看中做跑腿,除了傑米確實能說會道又頗為機靈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強壯無比的傑拉先生。
村子裡的大家都有致一同的認為如果又發生一次像六十多年前那樣的領主戰爭的話,傑拉先生一定能從中脫穎而出,指不定現任的布萊曼領主大人就會封他一個騎士噹噹——真的是想想都讓人心潮澎湃。
在大家親親熱熱嘮叨家常的時候,兩個穿著黑色粗布長袍,胸襟處綴著芙蘭花徽章的男人突然出現在村莊的門口,他們都騎著一匹看上去沒什麼精神氣的駑馬,臉上的表情陰沉又難看。
眼瞅著他們過來的大家神色瞬間變得拘謹恐慌起來。他們不約而同地散入泥濘的道路兩旁,男的撫胸致敬女的屈膝作禮——剛剛還熙攘熱鬧的街道瞬間變得針落可聞。
對於眼睛從來都是往上看的人來說,區區幾個自由民是不值得他們紆尊降貴去給個什麼好臉色的。只見他們把玩著自己手裡的韁繩,一面旁若無人的交頭接耳,一面慢條斯理的往村子裡最高最大的建築,也就是鄉村教堂走去。
等到他們走了老遠,幾乎要大半個身子都進了教堂裡面,大家才重新聚攏到一起,憂心忡忡地互望著彼此,說著不會是又要增稅的話。
其中一個情緒激動的中年婦人更是毫無預兆的用力捶打起自己胸口來,一邊狠狠捶打還一邊用哭腔大聲嚷嚷著什麼。
她的丈夫和家人見此情形簡直就是面如土色,急惶惶地捂住她的嘴巴就往他們家的方向拖。邊拖還邊不住的向在場眾人懇求拜託,祈求他們不要把婦人的抱怨傳出去。
心有慼慼焉的傑拉先生等人自然是滿口答應不迭,讓他們趕緊把情緒激動的婦人帶回家去。
只是既然有一個人開了頭,其他的人自然也忍不住,雖然他們沒有反應激烈到像中年婦女一樣破口大罵,但也唉聲嘆氣地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