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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定他道:“吳王爺,皇上說北撤沿途一應事物皆已備妥,不知殿下定於何時率部起程?”
吳三心中一驚,暗道:“好個狡猾的老狐狸!”臉上卻堆滿了笑容,緩緩答道:“折大人哪!皇上也知道我藩下連官兵帶家口,竟有十數萬人眾,說走就走,談何容易!皇上撤藩令甫下,真乃全藩震動啊!試想其中大多數已將雲南認作了家園,十多年來,置地建房,設莊增田,多有累贅。唉,便是要走,變賣典當,也很要些時日啊!再者,為商皆奸,知道急著要走,一味打壓,黃金成了粗糠價,誰不肉痛!勸說安撫,下官也有天大的難處也!”
折爾肯頻頻點頭道:“是呀是呀,下官亦知王爺之難。不過,以王爺之大才,區區小事,何足道哉!況仍王爺自請撤藩,藩下又多為王爺舊部。呵呵呵!下官素聞關寧鐵騎,令行禁止。想必也非虛傳吧!呵呵呵!”
吳三桂聞言,心中一抖,一般怒氣不由得暗暗騰起,他咬咬牙,強按著滿腔怨毒之火,心道:“哼哼!自請撤藩!汝家康熙小兒如不打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昧心主意,老夫在昆明自在安閒,何須自請撤藩,弄巧成拙!”心中雖怒,他臉上卻依然堆滿了笑容,笑道:“哈哈哈!折大人性何急也!下官早已傳令下去,各標人馬亦在整頓之中,北撤之事,不日即可見分曉。呵呵呵,來來來,折大人,再飲此杯……”
折爾肯正想開口,卻聽旁邊一直入迷聽戲的傅達禮“咦”地一聲,將頭搖得如播浪鼓似地大聲叫道:“嚇!走板了,走板了!”
原來,滇人唱北曲,那口音先已大異,起初有樂器伴奏,也還聽不出有多少不同,然時間一長,細細聽之,不唯咬字有異,連曲調也竟有許多不同,無怪乎傅達禮回過味兒來,甚感不爽,大搖其頭了!
吳三桂正恐折爾肯一味糾纏,話多了令其聽出點名堂,忽聽得傅達禮大叫起來,心中一喜,大笑道:“哈哈哈!折大人你看,傅大人也聽出了其中端倪!哈哈哈哈!二位大人久居京城,不知邊地之苦也!我部官兵大多乃遼東舊部,每每思鄉心切,便找幾個市井藝人來,令他們開唱北曲,學幾齣戲文。不料南北水土大異,正所謂南腔北調也!哈哈哈哈!此仍滇人唱戲,名之曰滇戲也!呵呵呵,聽得熟了,倒也別有一番情趣。哈哈哈!
話說大理元碑之下,夜幕漸濃。
孫百媚聽得呂月娘輕輕一語,不由得一怔,眼中殺氣頓失,無可奈何地放下了龍頭拐,心道:“這小妖女說的也倒是,萬一她真的死了,那本教中秘籍就失傳了,碧龍教也就失去了傳世衣缽,若果真如此,我又當如何處之?”
呂月娘止住笑,冷冷道:“劉公子,奴家早已掐定汝等必有此一招。哼!奴家既然敢隻身犯險,自然心中有數,早有安排也。”
劉毅何許人也?闖江湖蕩、官場,見多識廣,早已料到呂月娘定不會將密函攜帶於身。今夜出手,實指望將其生擒,再由孫百媚施以陰毒手段,叫她生死不得,看她還不乖乖地將吳王爺密函拱手交出?到時再一劍結果,永絕後患!怎知這妖女身法如此之快,在一瞬間竟可閃開了去,形成現下這般對峙之僵局。他心念急動,臉色一緩,仰望著呂月娘,呵呵強笑道:“俏牡丹不僅貌若天仙,這一手騰挪輕功也遠在常人之上,在下佩服、佩服!哈哈,其實,你我之間,並無甚生死之仇,不如就此罷手,尋個和解之策,以……”
呂月娘笑著打斷劉毅話頭,道:“咯咯咯!奴家雖有意於汝,卻只恐孫老妖婆實容不下矣。咯咯咯!再說,汝等追隨那個吳王爺吳三桂圖謀造反,竟將金沙江以北大片中華江山割讓給歷來對中華稱臣納貢的吐蕃,此乃誅滅九族之滔天大罪也!奴家對此唯恐避之不及,又怎敢指染?奴家雖身為江湖浪蕩飄泊之浮萍一葉,無牽無掛,卻也想多活幾天,決不想去惹了當今皇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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