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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刻著幾縷淡淡的冷笑,眼底染著她的心狠,瞪著獄卒手裡捧著的新衣服,她纖纖玉手伸出,淡冷地說著:“衣服給我!”
寒曜不顧皇命前來送衣服給她的情敵,她偏偏就是要南宮玲瓏冷死。
不管南宮玲瓏有罪還是沒罪,此刻進了天牢,她姑媽絕對不會讓南宮玲瓏進來的,她也不會!
“郡主,這是……”獄卒遲疑了。
陳青桐俏臉倏地一沉,冷冷地瞪著獄卒,如同外面的寒風那般冰冷,瞬間讓獄卒們冷得在心裡打顫,沒有溫度卻威嚴十足的聲音逸出:“狗奴才,你們想害死太子殿下嗎?”
獄卒們連忙撲跪在她的面前,顫抖地說著:“奴才們不敢。”
“不敢?”陳青桐冷笑,瞪著那兩套棉襖,冷哼著:“皇上有令不準私下探望罪犯,如今太子殿下不顧皇命,私下送來了衣服棉被,不就是公然違抗皇命嗎?皇上知道了,太子殿下輕則受到譴責,重則……你們還敢說不是害太子嗎?”
聞言,獄卒們顫抖得更厲害了,陳青桐字字帶針,帶刺,卻句句在理呀。
顫顫抖抖地,獄卒們趕緊把那兩套棉襖和棉被遞送到陳青桐的面前。
陳青桐滿意地拿過了衣服,隨即丟給身後的蘇兒,沉冷地吩咐著:“蘇兒,拿到無人的地方燒了,別讓人抓到太子來過天牢的半點痕跡。”
“是。”蘇兒恭敬地應著。
陳青桐又狠狠地朝牢房方向瞪了一眼,才轉身冷然地離去。
坐在牢房裡的南宮玲瓏把陳青桐的話都聽進耳裡去了,她臉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聽著。雖然陳青桐視她為死對頭,無可否認的是,那女人倒是一心一意為了寒曜好。
寒曜有點兒感情用事,真的不適合朝政之爭呀。
時間靜悄悄地流逝,讓她好奇的是,向太傅並沒有提審她。
或許向太傅還在忙著蒐集證據吧。
昨天晚上她吩咐啞奴去辦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何了。
望向外面,南宮玲瓏盼著黑夜的到來。
靠著冰冷的牆壁,南宮玲瓏再次合上了眼眸,閉目養神,準備晚上再當夜貓。
驀然,她迅速地睜開了眼,看著站在牢房門前的聞人初一身白衣勝雪,衣袂隨著手的划動而劃出優美的弧度,俊臉掛著淡淡的笑,桃花眼微彎,也在淡淡地笑著,定定地睨睇著她。
他身後,空無一人。
“我沒有驚擾郡主的美夢吧。”聞人初淡淡地笑問著,他在南宮玲瓏面前,並不像其他大臣那樣自稱為臣。
“如果我說有,你會不會以死謝罪。”南宮玲瓏皮笑肉不笑地應著。
聞人初呵呵地低笑了兩聲。
南宮玲瓏自地上站起來,走到了牢房前,杏眸炯炯地瞪著聞人初那張讓她看一次就想揍一次的俊臉,一看到他,她就會想起自己身上的怪毒,就會想起這該死的狐狸奪走了她的初吻,越是想起,她就越想扒了聞人初的狐狸皮。
“皇上對相爺真是信任至極呀。”南宮玲瓏清脆的聲音如黃鶯一般動聽,但聽在聞人初耳裡,卻字字都是憎恨。
皇上不準任何人來看她,卻準了聞人初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本事讓皇上同意他來天牢。
“因為我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自然也會對我信任至極。”聞人初依舊淡淡地笑著,桃花眼卻灼灼地盯著南宮玲瓏,不著痕跡地把南宮玲瓏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說吧,來意。”南宮玲瓏懶得再和他打哈哈,打斷了聞人初的君臣忠心論。
她不認為聞人初是因為擔心她才來看她的。
這陰謀,她認準了是聞人初設下的,聞人初此刻前來準沒安好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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