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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的同志們揮著熱淚目送他倆……這小孩坐在這兒，弄得他們心裡也夠不踏實的，又不能把人強趕出去，那雙堅定的眼珠子跟著他們，猶如針芒在刺……總算有人把他給領回去了！

程天昊領著小孩先強迫給吃了點東西，接著帶他去了醫院。

醫生讓小孩脫了褲子拉起上衣，只見白皙瘦削的身體上，大大小小的瘀傷不下十幾處，程天昊眼睛都紅了，暗暗咬牙，發誓定不讓那些人好過。

醫生卻不為所動，在瘀傷處四出按壓，小孩直抽涼氣，程天昊怒道，&ldo;你能不能輕點？他疼！&rdo;

醫生一抬眼皮，&ldo;現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時候怎麼不悠著點？&rdo;敢情被當成不良少年了。

李路抽著氣委屈道，&ldo;我沒打架……嘶……&rdo;

&ldo;你輕點！&rdo;程天昊怒，&ldo;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rdo;

李路疼的說不出話，又因為程天昊的話覺得不好意思，乾脆捂住了臉。

&ldo;長痛不如短痛，現在疼一下，總比藏了隱傷讓以後疼來得舒服。&rdo;醫生說完，又重重的按了一下，李路險些慘叫出來，才放了手道，&ldo;好了，起來吧。&rdo;

程天昊看著小孩搖搖晃晃的樣子，心疼得攙住他，毫不吝嗇的餵了醫生好幾枚眼刀，看樣子想上去給人家來幾下，讓他也嘗嘗疼是什麼滋味兒。

李路趕緊拉著他出門，小小的抱怨道，&ldo;程大哥你怎麼了，都不像你了，多丟人啊……&rdo;

程天昊哼哼幾聲，道，&ldo;誰讓你疼，我就讓他更疼，哼哼……&rdo;

&ldo;你，你……無理取鬧……&rdo;

&ldo;我就無理取鬧怎麼了？&rdo;

&ldo;……&rdo;李路愣住，無言以對。

程天昊站住，捏捏他的臉，笑道，&ldo;心情好點了？&rdo;

李路點點頭，知道程天昊是故意用誇張的表現逗他開心呢，心裡不由暖暖的。

經過檢查，李路身上都是些皮外傷，用點藥好好休息就好了。只不過被這麼一番折騰，李路的胃病犯了，一陣一陣的抽疼，斷過的手骨也是，抽得整隻右手都在發抖。

程天昊不顧李路的反對，強勢的把人拉到骨科，說是要看就順便把身上的毛病都看乾淨了。

只可惜醫生卻遺憾的表示，骨頭斷裂的時間太長了，一直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如今再來治，也很難恢復了。也許，透過針灸按摩和長期復健，能夠比現在強一點，至少可以抓取重量較輕的物品。

聽了醫生的話，李路沒什麼表情，也沒見露出什麼失望的神色，似乎早就知道結果了。

程天昊卻心情忐忑，一路都在打量李路，直到李路忍不住了，說，&ldo;程大哥，別這樣，都過了這麼久，我早明白了。斷了就是斷了……鏡子摔破了再粘起來也是有fèng的，何況，我的右手不是還在嗎？&rdo;

李路笑著舉了舉自己的右手，手指纖細，比女孩子的還要細，如果和左手放在一起，都看不出來這是屬於一個人的雙手。

&ldo;如果……&rdo;李路聲音漸漸低了，&ldo;如果今天我再得到個好訊息，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