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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聲音比雨打在石板路上的聲音還要悅耳。晏未嵐彎起唇角,「嗯。」
兩人來到正殿,虞笙求了一個平安符,又找大師開了光,親手把平安符交給了晏未嵐。「明日我要上學,就不去送你了。」虞笙期期艾艾道,「未嵐,你多保重。」
晏未嵐輕一頷首,道:「別被人欺負了,照顧好自己。」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離舒王遠一點。」
虞笙一一應下,左右看了看,見四周沒人,抬眸看向晏未嵐,緊張又期待地問:「要不要親一下?」
晏未嵐道:「這是在佛門聖地。」
「哦,」虞笙耷拉著腦袋,一臉失落,「那算了。」
晏未嵐輕笑一聲,攬住虞笙的腰將其擁入懷中,「就讓佛祖看著罷。」說完,他便低下了頭,深深吻住了少年的唇。
晏未嵐走的那天,天終於放晴了。虞笙坐在書房裡,夫子手執一本書,搖頭晃腦地讀著;虞麓坐在他身旁,一絲不苟地做著批註。窗外的陽光在桌案上跳躍,虞笙握著筆,在宣紙上一筆一畫地描繪出心上人的模樣。他盯著晏未嵐那雙秋水般的雙眸,忍不住嘆息:糟了,現在就有點想他了,還要半年他得怎麼熬啊。
一個月後,虞笙收到了晏未嵐從潯陽寄來的一封信,信上除了報平安只有一句話:在想你。
虞笙看了之後牙酸心更酸,照例回了幅畫給他。畫上,小虞笙在院子裡種下了一株梅花樹,每日澆水,施肥,悉心照料著。他對小樹說:「等你開花了,晏未嵐就該回來了。」
之後,皇帝偶爾還會讓虞笙進宮作畫。虞笙的水平相比宮廷畫師還是有些差距,但他勝在畫風寫實,無論讓他畫什麼,他都能畫得八九分像。因此一旦宮裡有什麼祭典儀式,或是皇帝看到了什麼宮中美景,蕭貴妃化了一個新妝容,小公主滿月了需要幅滿月照,虞笙都要立馬進宮。
虞笙覺得自己就像是沒有編制的公務員,每天累死累活的,還只是個零時工,一點保障都沒有。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給皇家打工錢還是很到位的。
明年開春,虞麓和虞笙將參加他們人生中的第一次科考。虞麓將學霸的人設進行到底,每日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用功。虞笙知道自己能考上的機率很小,他更多的精力是放在作畫上。等科考一結束,他就要去參加翰林圖畫院的考試。
在此期間,虞笙又發作過一次熱潮。不知是不是情竇初開的緣故,這次熱潮比他初次要猛烈一些,他在抵抗情慾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現出晏未嵐的容顏。好不容易睡過去了,又做些奇奇怪怪,令人羞恥的夢。
秋念一個人忙不過來,虞麓也過來幫他。虞笙的熱潮整整發作了一天,屋子裡全是他散發出來的情香,尋常男子即使再有定力聞多了也會難以自持。
等他終於發作完,整個人都虛脫了,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現在都這麼難熬,那那些有過經驗的哥兒來熱潮的時候無人疏解豈不是要人命?
他忍不住問秋念:「你的熱潮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秋念有些哀傷地笑著:「每一次都像死了一樣,可最後還是能熬過去的。可是二少爺,只要有人替您度過熱潮期,您就不會受苦了……」
那倒是,這樣的話受苦的不是哥兒,就是幫哥兒的那個人了,畢竟不是每人男人都有一夜七次的天賦。
虞麓聽著兩人的對話,沉默許久,道:「我的熱潮還沒有來過,萬一剛好撞上了考試的時候」
「別亂說。」虞笙道,「你不會那麼倒黴的。」
虞麓嘆了口氣,「如果有抑制熱潮的藥就好了。」
熱潮對尋常男子來說是助興的良藥,對長輩來說是生育的時機,可對一些哥兒來說,熱潮就是他們痛苦的根源。
虞